满头白发,已经不复之前那般意气风发的文人勉强笑着道:“下次?”
“哈哈哈哈,你懂我!”
吕洞宾提起酒葫芦,脚步踉跄带着醉意离去,而文士看着杯中浊酒,也不知道这个道人是真的不知道如何回答自己,还是说只
得得得。
脚步声音在这秋日的大道上传来,倒是刺耳,老迈文士抬起头,看到了旧了的木门前面,一身粗布道袍的青年道人,仍旧如当年一般,提着剑,提着酒和二两猪头肉,笑着道:“叨扰,叨扰,前些年吃了你不少酒肉,今日来还你。”
文士瞪着眼睛看了许久,才认出来这就是吕洞宾,嘴角掀起了下,道:
“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吕道长仍旧是风采依旧,驻颜有方啊。”
“呵呵,千百年后,或许你也会被尊为道门祖师呢。”
而后提起剑潇洒离去,仍旧摆了摆手,懒散笑着道:“这个问题,还是太复杂了。”
“贫道要好好想一想,下一次见面的时候,一定给你答案。”
那文士哑然失笑,最后摇头道:“这道士。”
听得了一声清脆声音:“爹爹!”
而后有一个小少年跑来,抱在他膝前。
吕洞宾只是放声大笑:“一个写打油诗的祖师么?”
两人饮酒吃肉一阵寒暄,吕洞宾随口问起这文士的现状,后者端着一杯浊酒,神色浮现一丝悲苦,叹息道:“圣人他,他宠信杨贵妃,还有那口蜜腹剑的李林甫……”言谈中才知道,这文人本来也有些功名,得罪了李林甫一系,最终被贬谪在家,儿子更是凄惨,去了岭南之地。
吕洞宾旧事重提。
一杯水酒,那文士仍旧微笑着问道:“不过,圣人仍旧还活着,*臣当道也只是暂时迷惑了圣人的眼睛,终究还有大日重新明亮起来的一天,修道之说,还是不必了。说起来,咱们年轻时候那个问题。”
吕洞宾打了个哈哈,道:“这个嘛。”
“父亲,刚刚是谁啊?”
文士脸上浮现出慈爱之色,道:“爹爹之前认识的一个说道弄玄的江湖道人,说几句话而已,呵呵……爹年轻时候,也对那些化外方士,神仙之说颇有些兴趣的,和人谈玄论道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啊对。”
“你可不准去看什么道书啊,科举从仕,方才是你的正途。”
“嗯!好!”
复又时间流逝,大唐被称为死得太迟了的皇帝玄宗的年纪也慢慢地大了起来,春去秋来,开元盛世的气象逐渐有些不大如当年,院落里面的老树树叶绿了又黄,黄了又绿,当年的文士坐在了院子里的椅子上,已经满头白发,双目略有些许沉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