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桌,石凳。
有三个石凳。
其中一个正正对着自己的方向,几乎可以看得到来自于岩石的嶙峋轨迹,看得到岁月在这山石之上雕琢留下的印痕。
哦哦,有三个凳子。
这青石所化作的座位是卫渊所变化
我什么都不知道。
因为我只是一个可怜,弱小,又无助的分身啊!
为什么要让我坐在这里?!
天啊,地啊!
这究竟是为什么啊!
那种压抑的感觉让青衫文士都要觉得自己的头皮发麻。
疯子,另外一个也是疯子!
五千年轮回转世,曾经历经无数的乱世,也曾经见证过天地的陨灭。
这样的人就算是表现得再如何理智,难道就真的是一个正常人吗?
表面上是正常人,内心难道没有那天翻地覆而我独存的波涛汹涌吗?
凝固住。
那是杀意。
极致的杀意。
黑发道人似乎完全没有感知到那一股真实不虚的杀机。
鬓角两缕黑发垂落,于微风之后飘落,双眸平和,面容安静,坐于青石之上,自有一股平淡风采,注视着伏羲,只是淡淡地道:
就在这个时候,【命运】的思维忽然地凝滞住了。
就像是某个机关按钮被突然按了下来,也或许是摄像机或者正在播放着某些彩色饰品的电视机被突然按下了暂停键,面前所见的一切的一切,那万丈流转的云海,天边盘旋呼啸的清风,山间的树叶,透过树叶的间隙落在大地上一点一点的光斑。
乃至于山腰处道观里面,张三丰正在教导了少年弟子读书的声音。
一切的一切都停止住了。
视线之中,唯独剩下了正在交谈着的黑发道人,白衣青年。
【命运】在自己的心里面给与了自己回答。
绝无可能。
此刻的压抑和疯狂,以及在这般压抑的气机之下疯狂奔走的气机交锋和涌动如同浪潮的杀机,【命运】的分身只是觉得头痛欲裂,这样的场景里面,唯独自己的本体才可以平稳站在这里。
然后非但不觉得恐慌,还可以和这两个疯狂的家伙和平相处吧?
自己只是一个【分身】,一个承载了本体部分权能,背负着任务的分身,仅此而已啊,我只是一个分身,我真的什么都做不到啊!
“若非如此,便是众生落入平庸,而你高高在上。”
“并非是平等大世,不过是你一人超凡入圣的独裁而已。”
“众生手中都无剑,而你独自一人执掌神兵,万物在你手中也不过是玩物而已,如何,你若是可以做到,我帮你。”
刹那之间的压抑氛围如同万丈水下。
【命运】都感觉到了一种疯狂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