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打工还钱给你们,不读研,毕业前总能想办法还上。”
“好啊,好!”周芳华气狠,“怎生你这个儿子出来?今天家子都在这里,你跟说说,是造什孽要和你掰扯这些烂事掰扯两年!”
“村里人哪家见过同性恋?要是传出去别人都在指着你鼻子骂你不三不四知不知道!连着咱家都要被骂进去,像个过街老鼠样,你乐意?”
说着她声音也抖,“妈以前什苦没吃过,这辈子不就是想要你们两个能找个好工作,生两个孩子舒舒服服地过日子,怎就这难?怎妈这辈子就不能好好?”
“妈,你别说。”周晶哀求道,“等会胃病又犯就不好。”
这种事两年前就说过,您为什到现在还不理解?”
“你怎知道你结不婚?隔壁那户人家家里老太老年痴呆都能去医院治,你同性恋还改不是吗!”
“周航,你已经二十几岁,有些事别想得太天真,你那问题也不是没解过,网上都说这个圈子乱得要死,你当同性恋能找到跟你过下辈子对象?”
周航听到最后句话不可遏制地颤抖下,他忽然想到那晚容风行冷漠话和狼狈不堪自己。
现在想想他确实是不自量力,gay圈本身就乱,如果没有足够优越条件,能找到个愿意和自己辈子捆在起人微乎其微,让他和容风行在起更是件难于登天事。
周航听着周芳华哽咽声音,忽然迷茫。
他第
周航第次用那多热情去爱个人,这样人似乎不会再有第二个,他也不再奢望自己能找到更好人在起,于是轻声说:“如果找不到就不找,自己个人也可以生活,但是绝对不可能去和女性结婚。”
周芳华气得胸脯急促地起伏几下,她闭着眼深深地叹息口气,冷声道:“你不想也没用,给今天那个媒婆交两万块媒金,你要是不去和那姑娘相亲,你妈这些钱就全部打水漂。你要是懂事点,也知道这钱不是小数目。”
周航早料到周芳华会提到这两万块,她是70年代啃过草皮人,活得节俭,周航因此也对钱相当敏感,这两万块确实是不小笔数目,也是扎在他心里根木棍渣子。
下午他躺在床上想很久,如果不想让这两万块白白流走,他就只能回学校多打几分工挣钱还上。
可他个大学生,除去水电房生活费,光靠兼职又要多久才能补上呢?临近毕业,又要如何挤出时间去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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