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北远想起那个绘本内容,“那……他现在还可以学习说话吗?”
“很难很难,”陈沐超摇头,“关键是他自己非常抗拒。”
“为什抗拒?”
陈沐超
他将鱼放,又重新挂饵把鱼钩抛进水里,等鱼上钩时候,几次回头望向营地。
陈沐超那边也没有钓起来大鱼,开始有点心不在焉,有搭没搭地找邹北远聊天。
他本来就是话痨属性,聊着聊着聊起兴致,直跟邹北远聊到他大学时和苏鸣在手语社事。
邹北远终于找到机会问出那个他疑惑很久问题:“你跟苏鸣样都戴人工耳蜗,为什你会说话,苏鸣不会?”
陈沐超沉默很久,好像在考虑该怎回答,最后叹气似问邹北远:“你几岁开始学说话?”
搁在桌面上撑着下巴,指间夹着烟就在脸颊旁,他偶尔偏头去吸口,灰白色烟雾在夜晚潮湿空气里飘散。
不抽烟人般都讨厌烟味,但是邹北远觉得苏鸣烟味并不难闻,隐约还带着柑桔香,让人很想亲近。
“你昨天,”他忽然开口,等苏鸣听到声音转过头来,才继续说,“你那个药不是每天次吗?昨天怎擦?”
苏鸣挑挑眉,好像有点意外他会问这个,划开手机打字:去理疗中心。
邹北远没什情绪地嗯声,过会儿又问:“那今天呢?”
邹北远隐约觉得自己之前猜测好像是对,“岁多两岁吧?”
“人类幼崽,”陈沐超跟他科普,“出生八到十个月开始理解语言,岁半左右进入口语发展关键期,两岁到三岁会说出简单连贯句子,三岁到六岁学会用复杂句子进行表达,这个过程是单向,旦错过终身难以弥补。”
猜想得到证实,邹北远心里却莫名空:“所以?”
“是不到岁就植入人工耳蜗幸运儿,所以学习说话过程和你是样。但是耳朵听不见任何声音人,他无法自然学会说话。比如苏鸣,”陈沐超停会儿,继续说:“他直到十六岁才做人工耳蜗。”
也就是说苏鸣人生前十六年都生活在无声世界里。
今天苏鸣忘带药出来。
他吸口烟,很慢很慢地从嘴唇中间吐出雾气,在手机上写:今天可以请你代劳吗?
邹北远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看着远处黑山,喉结不明显地滚动下,说:“可以。”
苏鸣刚好把支烟抽完,陈沐超过来叫邹北远,说他们窝里来鱼,让邹北远过去。
这里晚上确实很好钓,不过邹北远钓上来都是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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