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鸣转过身平躺，把衣服递给他。
“不用，”邹北远坐起来说，“你盖，
不冷。”
陈沐超刚才是从左边
门出去，但是邹北远鞋子在右边，他要从苏鸣那
侧门出去。
苏鸣看着他，没有要让他意思。
邹北远俯下身来，只手撑在苏鸣颈侧，几乎把苏鸣压在下面，而苏鸣平静地和他对视，呼吸轻浅。
苏鸣似乎睡得很沉，刚才那样挪动没有让他醒来，只是盖在身上衣服掉
。邹北远重新帮他把衣服盖好，侧过身看他睡着脸。
帐篷防水层拉起来挡住很大部分光线，里头暗许多，只能勉强看清楚苏鸣柔和面部轮廓。他身体随着呼吸缓缓起伏，凑近点就能闻到很淡、混着烟味柑桔香。
邹北远又很不合时宜地，想起漫画里那个山洞，翻过身平躺，不敢再看。
这时候苏鸣却动，他侧身面朝邹北远，额头无意识地靠在邹北远肩膀上。鼻息温热，透过薄薄布料喷洒在邹北远胳膊，邹北远很轻很慢地偏过头，将脸贴在苏鸣发顶，伸手再次帮他把滑落衣服盖好。
天快亮时候，陈沐超为钓鱼设置闹钟响，他很迅速地按掉，下子坐起来，然后发现睡在身边人换成邹北远。陈沐超若有所思地看这两人会儿，悄悄拉开帐篷出去。
他就这样和苏鸣相互看着对方，从苏鸣身上翻过去。
回程路上是邹北远开车。他看苏鸣太困，让苏鸣到后排去补眠，衣服也直披在苏鸣身上没再要回来。
苏鸣从后视镜里偷偷看他，他个子太高，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冒着青色胡茬下巴。苏鸣调整角度，看到他嘴唇，然后手机响，拿起来看，陈沐超
苏鸣睡得迷糊，被帐篷拉链动静吵醒，睁开眼，看到邹北远近在咫尺脸。
眼前人面部轮廓立体，眉眼锋利，由于放松而微微翘起唇线有种孩子气弧度。下巴上冒出胡茬，苏鸣伸出手，隔空在那下巴上描绘，想象手指摸上去会有粗糙触感。
邹北远毫无预兆地睁开眼睛，正好捕捉到苏鸣悬停在他脸上手指，估计是还没睡醒，他没什
表情地伸手握住，放在胸口。
可以睡三个人帐篷，因为邹北远太大只而显得拥挤，苏鸣不可避免地跟他身体挨着身体。感受到对方温度，又被握着手，苏鸣不好再造次，老老实实地侧躺着，眼睛落在邹北远高挺鼻梁上。
过几秒钟，邹北远好像终于清醒过来，把苏鸣手拉下来放到身侧，缓缓松开，“也去河边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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