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鸣
指顿地比划：那是你
奶奶，不是
。
“哥……”苏墨语调放得很低，像哀求，“妈妈昨天打电话，让定叫你过去。她和爸爸也好久没看到你
，都很挂念你。”
苏鸣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
。
苏墨继续说：“这些年春节你也不回家，他们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妈妈好几次想让带她过来找你。怕你生气，没答应。就算借这个机会，让她看你眼吧。”
苏鸣无动于衷：她看你不就行。
他们长得很像，两个人相对站在这里，就像在照面荒诞镜子。
苏墨虽然是弟弟，但是比苏鸣稍微高点点。
对视几秒之后，苏墨蓦地矮身子，白领精英打扮带给他冷傲伪装从眼睛里褪去，变回那个有点胆怯大男孩。
他看着这张跟自己极为相似脸，小心翼翼地开口：“哥……”
苏鸣面无表情地等着他下文。
很慢地抿成条直线。
按接听，打开免提把手机放在桌上。
他倒要看看苏墨要怎样跟他这个哑巴打电话。
电话那头人嗓音干净，快三十人还股子没接受过社会毒打少年味儿，接通之后就说：“哥，开下门，在你家门口。”
苏鸣回头看向大门，这时电话里和现实中同时响起门铃声。
对话到这里僵住，苏墨低下头，不知该如何劝，两个人陷入沉默。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在楼道里传出回声。是苏墨电话。
苏墨摸出来看眼，把屏幕转给苏鸣，说：“妈妈打。”
苏鸣没什表
苏墨目光越过苏鸣肩头，看到工作台上屏幕还亮着，想先寒暄下：“你还在工作？最近忙不忙？”
苏鸣不耐烦地撇撇嘴，打手语：说重点。
苏墨把目光重新落回到哥哥脸上，边在心里想苏鸣好像瘦，边踟蹰地说：“妈妈让来请你去趟宜市……奶奶可能不行。”
苏鸣简单地比个手势：不去。
“去看看吧，”苏墨没计较哥哥无礼，有点低声下气：“奶奶老，也没几面可见。”
苏墨就是这样，他其实并不确定苏鸣在不在家，所以先打通电话再按门铃，这样苏鸣就没办法装家里没人。
苏鸣真很烦苏墨这种小聪明。
打开门，苏鸣抱着膀子倚在玄关柜上，没有要请弟弟进来意思。
苏墨好像才下班，穿衬衣打领带、手里拎着个款式低调BOTTEGA公文包，短发也打理得帅气又利落。
而门里苏鸣穿着棉布T恤和居家裤，头发用根很旧皮筋敷衍地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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