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接过药,又听护士把医嘱重复了一遍:“这个药一天三次一次四粒,饭后吃。口服液早晚空腹喝。记得用药期间不能行房,不能标记。”
用药方法刚才医生已经说过了,但是好像又有点不太一样,程星辞老实问:“行房是什么?”
谢凌捂住他的嘴巴,跟护士说谢谢,并婉拒了护士送他们下楼的好意,“我们自己走就可以了。”
到了电梯口,程星辞才挣脱出来,问谢凌:“你捂我嘴巴干什么?”
刚才走廊上有人,这会儿旁边也站着两个等电梯的,谢凌搂着程星辞的肩膀把他带到一边,小声说:“行房就是做爱的意思。”
是看着程星辞:“那你以前的发情期都是怎么处理的呢?”
“自己忍过去。”程星辞说。
医生还是头一回听说这种事,她再次翻看病历确认程星辞的年纪。
十年,也就是说从十三四岁开始,这个Omega就过着这样的生活了?
同为Omega,她当然知道打了隔离剂以后既不能闻到Alpha信息素又不能释放自己的信息素,发情期这样忍过去简直是最残酷的煎熬。
程星辞逃开一步,“你好烦,干嘛跟我说这个。”
这时电梯门正好开了,谢凌搂着他往电梯里走,“你自己要问的。”
程星辞想起刚才好像确实是自己问的护士,顿时觉得更丢脸了,恨不得永远都不要再来这个地方,然而医生交代他一个月以后还要回来复查……
坐上车,程星辞又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一件十分要紧的事,他抓着谢凌的衣袖,露出委屈巴巴的表情:“那么,也就是说,我们这一个月都不可以……”
谢凌发动汽车,好笑地看着他:“就那么想要吗?”
要不是梁朔亲自打电话跟她续约,而她又知道梁朔是警察,这个情况简直让她想要报警了。
她说话的声音更加轻柔起来,不忍地看着程星辞:“先吃药,把身体里的隔离剂代谢出去。一个月之后再回来找我检查,我看你闭合口有没有舒张,如果还是不行就需要做一个小手术。”
“手术?”
“嗯,不疼的。”医生和蔼地说:“很简单的小手术,我亲自给你做。”
从诊室聊完出来的时候,门外候着的护士已经把药都给他们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