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星辞呆呆的,看上去像是还没完全清醒过来,额前的碎发蓬乱地支棱着,发尾压在睡衣领口下面,遮住一部分锁骨。
半遮半掩的地方露出一小块红色,是谢凌吮出来的。
谢凌清了清嗓子,觉得此时的程星辞看上去有点少儿不宜,“那你先去洗漱换衣服,今天嫂子出院,我们待会儿去接他。”
程星辞哦了一声,
“一、二、三、四……”茉莉伸出白白的短短的手指一根一根数过去,说:“九根。”
谢凌把其中的几根拨开:“好,那我现在拿走三根,还剩几根?”
茉莉又数,数完了说:“还剩六根。”
“所以九减三等于几?”
茉莉有点紧张地抬头看了谢凌一眼,数木棍的手握成拳头,小心翼翼地说:“等于五。”
谢凌的闹钟很早就响了,程星辞恍恍惚惚还以为今天是工作日,谢凌要去上班。
他闭着眼睛在被窝里跟谢凌腻了几分钟,谢凌亲他额头,让他多睡一会儿,他就抱着被子翻了个身又睡过去。
等到再次醒来,睁开眼睛看到窗帘缝隙里透出明亮的天光。他终于睡饱了,只是腰和腿都还酸软得厉害。
凌哥昨晚有点……太猛了。
易感期没有用抑制剂的Alpha,体力旺盛得像是吃了超级三。
谢凌没什么表情,摸了摸茉莉的头,把拨开的那三根木棍摆回去,“我们再来一次。”
餐桌的另一边放着两个喝完了牛奶还没来得及洗的玻璃杯,白色瓷盘里的煎蛋和芝士烤土司冒着香气。
煎蛋光滑平整,有很完美的太阳蛋的形状,一看就是出自谢凌之手,每次做煎蛋都会把蛋黄弄坏的程星辞忍不住小小地嫉妒了一会儿。
“起了?”谢凌看到他,说:“去把早餐热一热再吃,我们没等你。”
“我还没洗。”
程星辞在被子里揉了揉后腰,想起几个月之前谢凌的易感期本来不是这个日子的,看来是跟自己在一起久了,他们两个的周期在慢慢靠近,这样也许再过不久他们的周期就会重叠。
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些很刺激的画面,程星辞想得有些脸热,滚到谢凌的枕头上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今天是周末——他把茉莉接回来了,并且他完全忘记了要给茉莉做早餐。
小姑娘没来叫他,凌哥也不知道提醒他一下。
程星辞赶紧翻身下床,走出房间,听到谢凌的声音从餐厅传来。趿着拖鞋走过去,看到谢凌正在辅导茉莉写作业。
餐桌上摆着一些彩色的小木棍,茉莉端端正正地坐着,谢凌站她旁边,指着那一排木棍问:“这是几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