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觉得有什么东西能让那位喜欢成那样。
不过糯米和黄豆都很好找,这糖浆要废些功夫,却也不是弄不出来,既然主公信誓旦旦,那就让他看看能做出来什么东西。
戏志才吩咐府上的下人准备原材料,注意到绢布末尾的几句叮嘱,又把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确保将内容都记在了脑子里,然后才笑吟吟叠好收起来。
让有余力的百姓多种豆,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劝课农桑本就是大事,秋后正好要决定接下来种什么东西,有空还要去找些经验丰富的老农问问情况。
他出身寒门,儒家典籍对他来说很难触及,《氾胜之书》这样的农书朝廷会鼓励民间传阅,他年少时看过的儒家典籍还没有农书多,对农事不算全无了解。
的公务,其余时间是真的不想和这位上官打交道。
不是他对这人有什么偏见,而是袁术处理事情的法子实在太简单太简单,不知民间疾苦,遇到问题只会想当然,身边人说什么就信什么,他甚至怀疑就算身边人告诉他外面的老母鸡比黄金贵他都会相信。
袁家家大业大,世世代代积攒下来的钱财颇为可观,就算他不是嫡长,从小到大也也从来没缺过钱,就算老母鸡真的比黄金还贵,他也一样吃得起。
戏志才没办法,只能在回话的时候慎之又慎,生怕自己那句话说的不对,让他对民间老百姓又多了什么误解。
日头偏西,从中山过来的信使一路畅通无阻进城,没有去太守府,而是去了太守府旁边戏志才和赵云暂住的宅子。
《氾胜之书》里写过种豆的重要性,只是豆的价格比麦稻等低很多,在五谷之中被称为“下物”,只有贫民百姓才会吃,如果不是
是的,只是暂住,这宅子比他们家主公在中山住的地方都大,就算袁公路非要给他们,他们也不敢要。
信使带了好几封信,其中只有一封是给袁术的,按照原焕的说法就是礼貌性的写几句话问候一下,他给远在南阳的幕僚先生写信,顺带着给便宜弟弟送个信儿,免得那小子难为他的人。
戏志才让人带信使下去休息,拆开布袋拿出里面的绢布,一目十行看完,挑了挑眉有些无奈。
他们家主公真是,他之前只是无意间提到南阳官署的人对他这个外来者不怎么友好,没想到主公这就要给他出气,还有这糯米糍粑,只是一道小食而已,真的能让袁公路喜欢到非要吃到不可?
戏志才对他们家主公的说法持怀疑态度,袁公路自幼锦衣玉食长大,袁氏家大业大什么都不缺,只看他现在过的日子,就知道这是个多难伺候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