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深谙吐槽的精髓,全程连喘气儿都不需要,连说带比划给他们家主公描述他在幽州的所见所闻。
他能写字认字已经很不错了,送回来的信上短短几行字完全不足以表达出他的震惊,具体如何还得当面谈。
还有就是,他这次不觉得是他没见识,真的是公孙瓒和刘虞太会玩儿了。
原焕饶有兴趣的听着,有张文远惟妙惟肖的模仿,之前传回来的信更显得干巴巴,只是等张辽说完想接两句,张口却是抑制不住的咳嗽。
张辽听见咳嗽声打了个激灵,连忙起身把打开的窗户缝合上,脸上的兴奋很快变成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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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公孙瓒和刘虞,张辽感觉他说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两个人之间大戏一出接一出,去一趟幽州可谓是长足了见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说什么都不会相信世上能有那么离奇的事情。
刘虞的十万大军败在公孙瓒挑出来的几百个士兵手下,以少胜多之事自古有之,可以拿刘伯安不会带兵当理由敷衍过去,可以理解。
可是公孙瓒抓住刘虞之后那么放心的把军务政务都分出去,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他回到邺城后立刻来主公这里回话,对邺城最近的情况不太清楚,早知道主公正病着,他就先去官署找文若先生了。
这些天外面暖和,原焕心血来潮带小家伙们出城踏青,当时没觉得有哪儿不舒服,回来之后就开始咳嗽,被灌了不少苦药不说,还被身边的大人孩子一起数落了一顿。
他以为的身体好转并没有变成现实,依旧不能随便造作啊。
“喝几副药就好,文远莫要担心。”原焕面上露出一丝无奈,缓过来之后又喝了一口茶,身体依旧坐的板正,“公孙伯圭和刘伯安能不能一直和平共处尚未可知,中山、河间那边不能掉以轻心,我们先按兵不动,且看公孙伯圭接下来能不能容得下刘伯安。”
刘虞行事作风让人捉摸不透,
更离谱的是,刘伯安还没有趁机搞小动作,他堂堂州牧,被人关起来之后就那么老老实实让干啥就干啥,跟没干架之前一模一样,甚至还干的更起劲儿了。
为什么啊?
张辽不理解刘虞是怎么想的,公孙瓒把整个幽州的军政大事都交给他了,他想联系之前的旧部完全不费劲,结果可好,他非但没有一点儿打翻身仗的意思,说不让出门还就真的一步都没有出去过。
有的人卧薪尝胆也要干翻老对头,有的人刀子都递到手上了也不动弹,就很让人摸不着头脑。
没办法,他不是刘虞,他也不知道那人心里是怎么想的,反正就,那家伙自己高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