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吕奉先不知道发什么疯,非说他嘲笑他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莽夫,他冤枉啊,主公可以作证,在场所有人都可以作证,他只是说马腾和韩遂两个人有勇无谋不足为惧,什么时候提到他吕奉先了?
他自个儿心虚才会觉得所有人都在讽刺他,这是别人的问题吗,不是,分明是他自己胡思乱想折腾人。
想他郭奉孝英明一世,从来都是他欺负别人,自从来了冀州,这吕奉先就不只一次仗着蛮力和他过不去,这是什么,这就是有勇无谋!
他本来没说过那家伙是莽夫,最多就是在心里嘟囔几句,可是那吕奉先欺人太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左右他已经被按上嘲笑人的罪名,不真的嘲笑过去岂不是对不起吕大傻子那么生气?
骂人是吧?他郭奉孝当年纵横颍川书院,铁齿铜牙从来没输过骂战!
国玉玺这会儿在什么地方?又被乌程侯扔回井里了吗?
原老板摩挲着指尖,将热气儿散的差不多了的水杯放下,耐心的等着小皇帝把诏书写完盖上大印,装好之后派人去各州传旨,又和心情很是不错的小皇帝说了会儿话,这才起身回书房。
他得写信问问乌程侯传国玉玺跑哪儿去了,以前小皇帝在长安也就罢了,现在小皇帝在邺城,如果传国玉玺还在乌程侯手里,被有心人注意到肯定会被泼脏水。
天子入邺城之日,便是他奉天子以讨不臣的开始,他们要征讨不臣之人,不能打着打着打到自己人身上。
日头正好,屋檐下的冰溜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冷风呼啸而过,下雪的时候可以卷起无数雪花,等到雪花落地成了积雪,再经过一晚上的冰冻,再大的风也吹不动积雪。
郭奉孝咬牙切齿的打着腹稿,一定要把昨天
能吹“冻”的只有人。
原焕加快脚步来到书房,在炉子旁边烤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方才在小皇帝那里不好往炉子旁边凑,虽然房间里比外面暖和的多,但是小皇帝一直待在屋里没有出去,他刚从外面进屋,只恨不得自己身边围了一圈的炉子。
没一会儿,外面传来匆忙的脚步声,就算门窗都关着看不见人,也知道来的是郭嘉郭奉孝。
除了那家伙,其他人不会弄出那么大动静,纵然是吕布那样的大块头,走起路来脚步声也不会乱成这个样子。
果不其然,原焕刚刚抬头,门口厚厚的帘子就被推开,郭奉孝脸色发青冲到炉子旁边,也不管自己身上带来的凉气儿会不会冻到他们家主公,吸吸鼻子哀叹一声,然后满脸幽怨的看向这非但见死不救,甚至还狠心把他推入火坑的“蛇蝎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