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需要,乌程侯您快请坐。”曹仁显然已经悄悄打听过消息,看到孙坚过来笑的眼睛只剩下一条缝,连忙站起来把这人推进去坐好,不给他留任何喊人的机会。
去冀州带兵打仗多辛苦,还要远离故土背井离乡,那么痛苦的事情他们来承受就行,不能让进乌程侯麾下的兄弟跟着一起受罪。
这年头,像他们这样友爱同僚的人不多了。
孙文台狐疑的看着笑成一朵花的曹子孝,再看看旁边同样暗含激动的其他人,要不是确定曹操不会杀他灭口,甚至以为这是特意把他骗回来参加鸿门宴。
啥情况?
出息了,应征当兵还混了个不大不小的官儿,他要不是舍不得家里的婆娘他也去应征,可惜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官府现在不收新兵,想进军营也进不了。
当兵有当兵的好,不当兵有不当兵的好,留在家里过自己的小日子也不错,他家老母鸡这些天下了不少蛋,给孩子留几个解解馋,正好攒起来过年送去官署。
马蹄声打破了城里的寂静,大人们说着话谈论他们知道的各种事情,别管从哪儿听到的,二大爷家的外甥媳妇家的三妹夫在官署当差传出来的一丁点小道消息都能让他们兴致勃勃说上好几天。
孙坚握紧缰绳停在官署门口,揉揉肩膀活动活动筋骨,把缰绳扔给旁边的亲兵然后利落的翻身下马,他本来想着过几天再回城,架不住曹孟德派人来找,不想回也得回来。
再过一个多月就是年关,他还想着提前把军中的大小事情全部安排好,到时候给曹孟德留个口信儿立刻走人,只要他人不在城里,曹操想拦也拦不住他。
曹操咳了两声清清嗓子,从桌上拿了个布兜递过去,“这是邺城送来的信,文台兄看看。”
一起送来的信件有两份,点
别以为他不知道那家伙也想溜,也不想想一州牧守能随随便便离开吗,他走了不要紧,兖州那么多百姓怎么办,他就是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兖州百姓想想吧。
州牧走不得,他这个刺史倒没多大问题,除了他们兖州,别的地方要么只有州牧要么只有刺史,有州牧在,刺史自然可有可无,身为官职略小的那一个,他当然能毫不心虚的撒腿就跑。
希望曹孟德不要拿主公当幌子骗他回城,不然他们俩怕是要在官署里打一架,他孙文台人称江东猛虎,打十个曹孟德都绰绰有余。
只看个头也知道他肯定赢。
乌程侯走路带风,一路火花带闪电的来到书房,看到满屋子的武将后愣了一下,一只脚停在半空中迟疑的问道,“需要把德谋、公覆他们喊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