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璟小公子听的目瞪口呆,“阿爹,我还没到学写策论的年纪,也不用学写公文。”
书院里那些比他大十好几岁的人都不一定会写那些东西,他只是一个比寻常人稍微聪明了一点点的小孩子,就算聪明也不能让他学那么早,这叫、这叫揠苗助长。
阿爹不能太过分!
小家伙也不是不愿意学,就是想撒娇而已,平时在书院里需要稳重大度,不然在一帮平均年龄比他大十五岁的同学中真的很明显,在外面为了面子要保证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最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在家可不用那么麻烦,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农活可以锻炼力气,我们书院里好多人力气不够,今年秋收的时候加个干农活的课怎么样,让他们知道爱惜粮食才好。”
“他们?今年新招的那些年轻人?”书院制度走上正轨之后,原焕对那边便减少了关注,天下未定,不能把世家得罪的太狠,有想把家族中的年轻子弟送去书院的,只要学问看得过去,睁只眼闭只眼也不好拦着。
现在看来,那些人对书院依旧不太友好,试探了几年之后还是坐不住开始想挑事儿,能忍到现在也不容易。
袁璟毕竟还小,太深奥的事情他不懂,但是他知道仗势欺人肯定不对,还什么“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什么“食殪而餲,鱼馁而肉败,不食。色恶不食,臭恶不食。失饪不食,不时不食。割不正,不食。”谁家平时吃饭跟祭祀一样讲究,他们不嫌累吗?【1】
老父亲饶有兴趣的听儿子吐槽,听完之后还有些意犹未尽,“只有这些吗?”
“他们倒是想更过分,可惜没有时间找事儿。”说到这里,小家伙立刻精神了起来,“阿爹阿爹,我师兄超凶你知道吗,书院里所有的学生都不敢招惹他。”
那些欺软怕硬的家伙们只敢欺负家世不如他们的人,要不是他偶然间听到,还不知道书院里竟然有欺负人的事情发生,机智如他当即去老师的书斋里把季珪师兄带过去,再然后,那些人全部被骂的面红耳赤恨不得找条缝钻地里。
如此机智,不愧是他。
“那些人交给崔季珪来管正好,在书院里不好好读书,将来离开书院也不会好好做官,只是挨几句骂而已,罚的有些轻了。”原老板面上带笑,只是笑容不似往常那样令人如沐春风,“璟儿刚才的提议不错,书院里的学生不能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不过这些事情书院自己安排就行,璟儿有心提建议的话,明天阿爹带你去荀家转转,好让你和文若先生学学怎么写东西。”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加油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