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究竟干
什
，到底为什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
叶然闭闭眼，神情恍惚
跟着沈时去厕所。
旁边女厕所排长长队，男厕所没什人，看起来也很干净，毕竟是京大附属第
医院，名气在外，专业性和便民性排得上号。
厕所里有清洁剂清香，便池边四个，到这步叶然终于绷不住，他耳根很热，故作镇定从沈时手里拿过吊瓶，“
自己来吧。”
沈时看他眼，顿
……坏。
厕所在哪？
他直起身，连衣帽自然滑下，眼周还有些没睡好红晕。
才动，没等他想出对策，旁倚着墙沈时也睁开眼，嗓音微微发哑，问他：“怎？”
叶然不敢说话。
“笑什？”沈时看着他。
他愣，收起笑意，小声说：“没什，不乱动，你睡吧。”
*
夜里人很多。
渐渐，人声安静下来，大厅里家长哄着孩子，忙夜医生也有空闲喝点水。
挤也不是不可能，又直起身……重复足足三遍后，旁沈时出声。
“怎？”他撩起眼皮，“要上厕所吗？”
叶然：“……”
叶然彻底默：“对不起，吵到你。”
“没有，”沈时看眼他手背，淡淡道：“别乱动，小心碰到针。”
沈时清醒过来，又问他遍：“怎……”
他话音止，目光顺着叶然视线看见头顶指示牌。
“想上厕所？”静几秒，他道。
叶然说：“……嗯，自己去就好。”
“跟你块，”沈时起身取下旁吊瓶，拿在手里：“走吧。”
困意丝丝缕缕，叶然靠着椅背，宽大帽檐遮住他半张脸，他睡得浑身酸软，鼻息很重，闷闷张着口吐气。
半途有人声响起，“再输瓶，注意……情况……”
“好。”接着是冷淡而低沉地男声。
他努力想要掀起眼皮，然而折腾晚上身体太过疲累，最终又睡不知多久，他被小腹压迫感催醒。
叶然睁开眼，混沌大脑渐渐清醒，眼神也顿时从迷茫转为凝重。
叶然顺着他视线低头，看见自己手背上两个发青针眼。
半夜人多，给他扎针是个实习小护士，扎歪两针后差点哭出来，他倒是没什感觉，还好声好气安慰对方：“没事，不疼。”
小护士最后针终于扎准，出于愧疚，每过几分钟就要过来看看他情况，脸颊还红红。
叶然盯着自己手背。
两个针孔排列整齐，连青块大小都模样，莫名有些喜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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