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然洗完澡，头发湿漉漉
小胖拖着病残躯体，疯狂摇晃他肩膀。
“你知道
这
上午怎
过来吗？你知道吗？”
“啊？不知道啊，你们仨团建去
？不带！孤立是不是？要发表白墙曝光你们！”
“是！们仨上校医院团建去！你快点曝光们吧！”
……
墙壁上嵌着四四方方窗户。
窗外灰沉黯淡天空之下，是淅淅沥沥雨丝，连绵细雨下个不停，偶尔能看见匆匆经过路人，脚底踩着枯黄落叶。
他慢慢收回视线，若有所思。
*
上午都耗在医院，中午十点多，三个人从食堂回寝室。
光线打在他脸侧，勾勒出他冷淡而锋利五官，周围有陌生人在讨论些什，还有女生欣喜掏出手机拍照。
他神情冷淡，抬手压压叶然帽檐，顺便挡住小胖睡得流口水姿态，继续平静刷手机。
半途有小护士来检查输液情况。
小胖醒过来，揉揉眼：“挺好，肚子不怎疼。”
“这几天注意饮食，吃清淡，小米粥啊、白粥啊都可以，平时多喝水，辛辣刺激不要碰，像你之前吃什，爆辣螺蛳粉是吧？肠胃不好就不要吃，对自己身体负点责。”小护士说。
叶然脱掉外套，听树哥和小胖疯狂指责对方。
他笑着找出新衣服，去浴室洗澡。
等再出来，寝室已经重归平静。
树哥和小胖挨在块看综艺，被综艺逗得哈哈大笑。
听见阳台开门声，小胖扭头看过来，看见叶然随意穿着短袖短裤模样，他神情变变，几秒后，他移开视线，神色间有几分笃定。
寝室里树哥正在看综艺，被综艺里艺人逗得不行，到处都是他笑声，听见敲门声，他回下头：“欸，你们仨怎块回来？”
“林飞鹏，你今天怎没去上英语课啊，得亏给你签到，不然这节课你可要凉。”
树哥和小胖是节英语课，老师管很严，每节课都要签到。
小胖静静凝视他。
树哥没心没肺再次被综艺逗笑，“给你们推荐个综艺，今天连刷三期，叫《行走……》靠，林飞鹏，你发什疯？”
小胖讪讪点头：“好好，知道，以后定不吃。”
以后只吃中辣。
护士走后，他彻底清醒，无聊坐会儿，他想起来手机在输液那边口袋，“沈时，帮拿下手机。”
没听到回应，小胖转头，神情蓦地愣。
旁边长椅上，沈时抵着墙，叶然靠着他肩膀，两个人睡得都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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