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规矩,”沈时道:“规矩是,放弃自罚十杯。”
十杯,这是要把人往死灌。
林子迁彻底没声。
他脸上总是轻佻笑容逐渐变得阴郁,盯着沈时看几秒,他往后靠,嗤笑:“行,你问吧,没什不能说。”
沈时仿佛没听出他声音里内涵,无声包厢里,只能听见他不咸不淡提问:“上周末,看见你和个男生在天鹅酒店开/房。”
“……可以。”叶然慢半拍答。
他看眼自己和沈时之间再次缩短成线距离,大脑阵又阵空白。
不能这样。
沈时不喜欢同性离他太近。
他想直起身,沈时却已经摁住酒瓶,两人本就缩短距离顿时贴合,他瞬间安静下来,如雕塑般僵硬坐着。
真假?
众人心思浮动,疯狂交换着眼色,于庭也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不太对劲。
沈时不太对劲。
他突然有种极为不妙预感,圆桌对面,沈时喝完酒,却没放下酒杯,而是散漫敲敲杯壁,朝他投来眼。
阵极为尴尬死寂。
包厢内只能听见窗外风雨声。
众人视线落到沈时身上,沈时松松散散倚着沙发靠背,似乎并不觉得这个问题有什回答必要,他只胳膊搭着沙发扶手,眼皮也没抬下,神色很淡。
气氛在他莫名沉默中,逐渐变得古怪。
林子迁缓缓眯起眼,下刻,沈时便轻描淡写坐直身,勾过茶几上酒,干脆又利落喝完五杯。
嗡——
“咔哒——咔哒——”
这场越发变味道真心话大冒险中,褐色酒瓶再次停下,长颈瓶口晃又晃,正正指向个人。
沈时漫不经心撂下酒杯,伴随着“当”声轻响,他看眼笑容僵硬林子迁。
“等等,”对上他不带任何情绪黑眸,林子迁后背汗毛直竖,心脏栓石头似下坠,立刻说:“……放弃!”
“自罚五杯。”
那眼极黑极沉,冰冷戾气犹如窗外翻滚浓稠黑云。
他登时打个寒颤,迅速明白过来沈时意思:“……继续吧继续吧,不过你们俩谁来转酒瓶?”
“来。”沈时说。
说完,他又当着众人面,侧过头去问叶然,“可以吗?”
黑暗中,他像是迁就着叶然低头动作,也微微俯着身,声音很轻,轻如某种极具耐心安抚。
“嘶……”有女生没压住声音,倒吸口凉气。
……这是什意思?
难道沈时也不是直。
靠。
城草不是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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