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另
边，沈时动作顿，他垂着眸，眼睑下
瞳色漆黑，片刻后，继续吃早餐，只是沉郁眉眼放松
些。
小男孩滑头归滑头，见叶然和沈时都对自己不感冒，也不耽误时间，嚷嚷着要喝牛奶，便跑向自己父母。
刚热好牛奶果然好喝。
甜滋滋，解喝醉后头疼。
沈时：“头还疼吗？”
他口蛋黄险些噎到自己。
“……沈、沈时？”他立刻站起身，有点茫然，目光落到沈时稳稳端着餐盘上，上面有两杯热牛奶：“怎
回事？”
自助餐厅热牛奶可以让厨师帮忙热，过程中会添加蜂蜜，味道更好，香气扑鼻。
沈时之所以回来晚，就是去排队，叶然接过他手里餐盘，看着像被捏住命运后脖颈小男孩。
小男孩被放下来，眼眶就红，瘪着嘴，可怜巴巴说：“哥哥，
也想喝牛奶。”
刚醒，骂骂咧咧穿衣服：“操，你昨晚打呼你知不知道？半夜差点以为有人再开挖掘机。”
“昨天睡得是太沉……这不是喝酒吗……”小胖在手机里讪讪解释。
叶然挂断电话，去背包里找衣服，回头看见沈时也下床。
逼迫自己忘刚才那幕，他语气如常，“先去洗澡。”
沈时站在床边，正解着浴袍腰带，他低低应声，眼神瞥过来：“嗯。”
“不疼，”叶然问他：“你呢？”
他只是酒量差，昨晚实际上只喝三杯低度数青梅酒，但沈时不样，彻底醉过去前记忆里，沈时喝是红酒。
应该比他醉得厉害。
“还好。”沈时说。
两人说话间，小胖和树哥也带着早餐满载而归，海鲜炒饭、红糖发糕
沈时看也没看他，把其中杯牛奶推到叶然面前，声音冷冷淡淡，丝毫不为所动：“自己去排队。”
小男孩咬咬牙，敢怒不敢言，但看见叶然后，又是副可怜模样，“哥哥，不想排队。”
叶然眨下眼：“那怎办？”
小男孩愣。
叶然捏捏他脸，笑道：“这是哥哥给热牛奶，不能给你哦。”
叶然不敢跟他对视，立刻进浴室。
等他和沈时洗完澡，换上干净浴袍出来后，时间也来到十点。
十点钟自助餐厅，有不少刚起客人来吃饭。
叶然随便拿点吃，坐在四人位置上，等沈时他们。
隔壁桌是家四口，两个孩子嬉闹着在过道上跑来跑去，其中个转瞬就没影，叶然剥开鸡蛋壳，口口吃着鸡蛋，余光看见沈时面无表情地拎着个小孩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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