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后知后觉地盯着水三手上狰狞的伤口,嘴巴一撇,眼泪就砸了下来,分明是他咬了水三,看上去却比谁都要委屈,就这样还要要强地咬住嘴唇,不敢哭出声音。
“媳妇你属狗的吗?酒量不好就算了,酒品也差就没救了。”水三被他哭的手足无措,只好装作一脸无所谓地对他打趣,“乖,别哭。就一个小伤口,你要喜欢,爷以后日日给你咬着玩也没关系的。”
“你滚!谁要咬你。”秦书挣扎着想从他怀里起来,却被抱的更紧。“放开我!”
水三凑在他耳边问,“真要放开?”秦书将继续挣扎着,水三使坏地将揽着他腰的手真的松开,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吓得秦书下意识拽住了水三的衣角,下一秒又重新被抱住,耳边传来水三不怀好意的笑声,“你看,明明是想我抱着你的。”
秦书的脸
了。”
一个少女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扯着水三的衣角,“三爷你刚才说还给我们带了花?快拿出来看看啊!”
不管她们怎么撒娇,水三却只看着秦书的背影发呆,眉头紧蹙。
被派来跟在秦书身后的小兵犹豫许久,终于还是上前告诉水三,“三爷,秦少爷在角落站了挺久了。他,他~”
“他怎么了?”水三不耐烦地吼了起来,小兵吓得忙不迭回应,“秦少爷刚才好像,好像哭了。”
水三找到秦书的时候他正躲在一处凉亭里,地点极其荒僻,难怪水三都快带人把整座山翻遍也找不到他,秦书趴在石桌上像是已经睡了过去,饶是已经入春,夜间仍是带着寒风的凉意,他却只穿了一件单衣。白色的帷幕在晚风里扬起又落下,他的身影在帷幕之间时隐时现,宛如书里写过的山鬼,带着难言的脆弱和美艳。
水三觉得喉头发紧,强迫自己把燥热压下去,将秦书一把揽进怀里。不出所料,秦书凉的像是从冰里挖出来的一样,还带着浓郁的酒气。
秦书酒量极小,基本属于三杯倒,水三曾经骗着他喝酒,想趁着他醉酒占些便宜,却被尚且留有一丝清明的秦书直接踢出了房门,此后秦书保持着对酒的警惕,简直是滴酒不沾,今日也不知耍什么小性子,把一壶酒都饮尽了。
水三暗自咒骂一声,“回去再和你算账!”却仍是将人捞起来抱在怀里,准备带回去。
秦书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认真端详他一会儿,确定了眼前的人是水三无疑,张嘴对着他的手就咬了下去,这次是实打实地用了力气,水三皱着眉头忍着,秦书像是泄愤一般咬紧,直到血顺着水三的手流下来,血腥气唤回了他半分清明,他才松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