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明明在笑啊。
旷无声,只有他歇斯底里的声音自白一般吼着,“我说!我要说!这些年,我怨他,气他,恼他,他是土匪是强盗他确实抢了我~”秦书一次又一次地泣不成声,“可是他从来没有逼过我!水三,我不后悔跟了你!”
“按住他!堵住他的嘴!”红.卫兵没想到他会这样说,立即慌了神,“他们死不悔改!立刻处决!押着他们的头,叫他们磕头!”
“南蛮子,你看那屋檐下的红灯笼像不像喜烛?”秦书笑了,他跪下,竟带着欣喜,跪天地神佛,跪他的好姻缘,跪那个在对面对他笑起来的那个人。
“流氓!变态!”台下看客也哗然了,指指点点不知在说些什么。喧闹无比,似是齐声道贺,宾主尽欢,远处有钟声隔着云雾响起。
“像!”水三几乎是撕心裂肺地吼出来。
“一拜天地!”那声拉的很长的贺词终于在枪响后戛然而止。
傻子,到了奈何桥边,千万把红线拽住,别把我弄丢了。
人群中一个小女孩扯扯母亲的衣角,懵懂的大眼睛空洞地看着地上那一滩血迹,“两个男人也能结婚吗?”
母亲慌张地捂住了她的嘴,“瞎说什么呢!”
女孩乖乖闭嘴不说话了,眼睛却一直盯着那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