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十分钟,碗就被管家撤走了,饥饿的胃在空荡里三天之后开始缓缓地运作,竟生出了令人作呕的疼痛感。宋戈与翻身想下床去厕所里吐,双腿却虚弱地撑不起身子,他摔到地上坐着的时候有些狼狈,却真的没力气再爬回床上。
等啊等,等啊等,他给裴鸣声找了
宋戈与是在管家打完那个电话之后,才端起桌上的那碗热粥的。煨好的鸡汤打底然后把鸡肉切成细绒混合到小黄米的粥里,再把浮油都去掉并且滴了一滴青柠檬汁去腥。可他还是嫌这碗粥不好喝,虽然全是照着裴鸣声的做法,但做出来的就是不令人满意。
他喝得极快,不过才花了两三分钟的时间碗就见了底,倒不是因为饿得,而是怕裴鸣声出现发现这只是他骗他回来的小把戏。
但说是骗人的其实也不算,他确实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想了三天三夜。他想了这么久旧日时光,想找出来裴鸣声爱他的证据,但优先想到的是那些裴鸣声能够不爱他的证据。
宋戈与刻薄,bao戾又迟钝,好像哪一点都不值得裴鸣声回头。他这样的性子有大半还是裴鸣声宠出来的,因为联姻的气梗在心里不上不下,裴鸣声每次哄他都让他觉得是做贼心虚。
他不敢在第一天就把裴鸣声唬回来,他怕听到裴鸣声不爱他就只想把这个人囚禁起来。就关在那个按照他喜欢改造过的书房,密码锁现在已经是裴鸣声的生日。书房里有一张米兰订购回来的贵妃椅,浅灰色的布料带着短短的绒,他一定会控制不住的把裴鸣声压在上面欺负,最后再把他用手铐绑在老板椅的扶手上,然后把他塞进办公桌的下面逼着他为他服务。
这些恶劣的念头在第一晚夜幕降临的时候越发的浓烈,宋戈与甚至已经看见了裴鸣声哭红的眼角,他拨着打不通的电话,然后对着忙音发出自我释放的喘息声,像极了一个变态。
但宋戈与终究什么也没做,第二天不进食让他的身体变得虚弱,他开始回忆裴鸣声对他的好,然后自己哄自己的说:“他只是气我跟林郁北去西班牙,为什么会气,是因为爱我啊。”
宋戈与发现自己爱裴鸣声发现的太晚,甚至在拒绝林郁北的时候他用的词都是喜欢。他以为他只是不喜欢林郁北了,但他没想过原来他在这三年里,也许是一碗汤,也许是一个拥抱,也许是一个喘息。
他早已经爱上了裴鸣声。
第三天,身体的虚弱到了顶点,他甚至连说话都没有力气,管家说帮他想想办法让裴鸣声回来,但交换条件是他必须先喝点粥,否则等会连抱抱鸣声少爷的力气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