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整个人都瘫软下去:“小真只是想临临字儿……”
张宏淡淡道:“今儿你也说喜欢主子字儿,明儿他也说喜欢主子字儿临临,主子字儿都流出去,被人拿去伪造捏造主子笔迹、书信,你说,这是不是给主子招祸,当不当千刀万剐罪?你这可是闯大祸,连杂家都不敢定,得呈娘娘千岁定夺——来人呀,先押到,bao室关押着,明儿再呈报娘娘。”
李君整个身体都发起抖来,忽然晕过去。
不过是个孩子,傅双林看着地上瘫软李君被人拖走,心里木然想。
天凉,桂花姑姑也说宫里这样事儿多得很,并不打紧……”
张宏又笑笑:“不打紧?今儿双袜子,明儿双鞋,后天件衣裳,你们是伺候贵主子!谁知道里头夹什东西?前朝就有皇子让人带天花痘疮进内院最后染天花夭折,伺候几十号人统统打死,你说打紧不打紧?”
刘英几乎喘不过来气,跪着磕头道:“公公,小再也不敢!求爷爷绕过小这次!小再也不敢!”声音已全是哭腔。
张宏看眼他们这些小内侍:“宫规条条,都是你们背顺溜,进内书堂,又有先生们日日教着你们懂道理,这些宫规,难道只是背着好听,显摆你们记性好?这得记到心里,否则不小心就是性命都没事儿!”
小内侍们都屏住呼吸,唯有刘英呜咽声音,张宏淡淡道:“下去收拾吧,明儿就回内务司去,这儿你是住不得。”
刘英磕几个头,抹着眼泪回屋里。
张宏又看向拿托盘,拣拣,拣出叠纸出来,上头却都是写着字纸,他打开看看淡淡问:“这是谁?”
下头沉寂片,张宏又眯着眼看眼:“这是太子字儿吧,记得主子字不要是都要烧掉。”
内侍里李君抖着脚走出来,傅双林闻到股尿骚味,看过去看到李君裤子已是湿片,他直接跪到在地上,哭道:“这是殿下习觉得不好扔字,是小不对,小看太子殿下写字好,就想着反正殿下都扔,拿回来临下,学好字便悄悄儿烧掉,从小家里就教俺敬惜字纸,俺看着太子殿下字实在好……舍不得烧……还有这纸边儿上还有许多空白,可以用来练字……”
张宏似笑非笑:“是,杂家记得学堂里先生也夸过你字写得工整,可惜神不够……可惜啊,李君,你说你怎偏偏就犯这样大错呢?私匿主子字纸,你知道罪可当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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