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日到也到那等田地,还有哪个人能念着。”
双林勉强笑道:“哥哥您如今得太子赐名,显见得很受太子宠幸,还是不要说这灰心话。”
冰原摇头道:“殿下待们优厚,无非是因为们是皇后娘娘赐下来人,这是贵人知礼持重之处,却不是们能恃宠而骄,更何况如今太子身边更是来得用知心人,们算得上什呢……”说到这里,脸上已是难掩出现丝怨怼。
双林心念转,已想明白:“顾公子入宫?”
冰原冷笑声:“是哪门子相府公子呢,往时做伴读,和太子亲厚,眼睛都长在头顶上,指使们伺候人团团转。如今因罪没入掖庭,娘娘和太子念着往日情分,入宫也没去内务司那儿,直接就送到东宫里来,太子亲自安置住处,还住在从前做伴读时住地方,吃住都和太子样用度,这还不足,进来便寻死觅活,不是绝食便是闹着要撞墙。太子书也不读,事儿也不做,日日只守着他,煨着他,好不容易才不寻死,也并不正经当差,每日只是在房里养着,只说是才受刑,身子虚,得好好养,就算他罪奴,去势是全去,和们良家进宫净身不样,那也受刑得有月有余,还没养好?想当年们净身,那可是三日就要下地走……也罢,反正每日只在房里也不出来见人。”
“后来太子殿下不知怎想,那些日子便将们近身伺候,皇后娘娘赏给太子殿下,全都改名儿,全依着他那雪石来,什冰原,雾松,起名字没几日,他无意间听到,又是番寻死觅活,只说太子这是轻贱他。倒也是,们哪里配和他样名字呢,白白糟蹋好名,太子看他在意,又慌,又说再改名,他又不许,说什何苦来回折腾把人都给得罪,将来他还怎伺候,总之太子左也不对,右也不对,也不知又伏低做小多久,才算是又哄回来,名义上说是管着太子书房里事儿,却是丝事也不必做,每日不过是磨磨墨,陪着太子看看书罢!们这些伺候人,哪个看着不替殿下委屈呢。”
过会儿又拉着双林低声道:“你薛哥哥这病归根究底就是从陪太子跪那次得病,那次殿下跪求娘娘,为着就是要救那顾雪石。知道顾相被问罪时候,太子殿下夜未睡,第二天便去求见娘娘。可惜娘娘没允,国法在上呢,到底还是送进宫里来,殿下仁厚宽和,最是长情不过,为着伴读那点情分点不肯糟践他,只是由着他作天作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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