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高兴吧?那日时意动,也许是怜惜,也许是想着奖赏,索性顺水推舟,后来却也也有些思想他,所以今日巧遇,心中欢喜非常,忍不住留他下来,只是看起来,怎心思又多重几分?刚才不还和雷云谈笑风生念打油诗吗?怎见到自己倒又成这木头样子?
他心里觉得有些不悦,解身上披风,过去披在双林身上,双林吃惊抬起头来看到他忙站起来,楚昭比他高个头,只是按他肩膀笑道:“想什呢?这就吃好?这石头上凉,怎出来也不穿上披风,柯彦说你还要慢慢调养,等药毒散去,你可仔细些才好。”
双林微微挣下,感觉到那大氅上蓬松貂毛里,夹杂着楚昭身体味道,密密笼罩着他,叫他十分不自在,他退开几步要解开那大氅,却被楚昭按着肩膀动不,正要说话,却听到梅林里有两人在说话,似乎是过路闲谈样子,其中人声音酒意甚浓:“那洛文镜号称什足智多谋,今日看也不过如此,恃才兀傲,悖谬乖张,浅薄猥琐,真是可笑。”
另外个低沉些声音笑道:“王爷器重他非常,今日还夸他襟怀夷旷,有晋人风,听说这左相位子就是留给他。”
前头那声音嗤笑番道:“怪道说呢,这多宿儒名士在这里,如何就轮到他,看到今日他那公然拉着王爷身边权宦太监献媚样子,几十岁人,对着个十几岁小太监喊什小兄弟,喊得鸡皮疙瘩都起来,真真是丢尽读书人脸,简直耻于与他同为僚属。”
楚昭脸沉,便要出去,双林忽然拉住他袖子,抬头轻轻摇摇头,楚昭看他眼睛清澈,时哑然,听外头另外人继续道:“王爷还是分得清轻重,你没看吃饭时候那内侍只是站着伺候?可见王爷心里明白得很呢,外头大事,还是要靠着咱们来,这位王爷从前在京里就美名远扬,虚怀若谷,最是谦厚和气,不是那等蔽于权幸、昏聩不明之人,再说那姓傅公公听说也是有些能干之处,听说那望海堂就是他监造,王爷也算是不拘格降人才。”
先头那人道:“不好说,你看看他刚才念什侮辱斯文打油诗,若不是洛文镜拍掌称好,只怕当场几位题词大人就要翻脸,也就王爷贯谦和,太过和气些,身边人就恃宠而骄起来。听说前儿开平郡王世子因为触怒那内侍,被王爷给难堪,开平郡王亲自来赔罪,王爷都没给郡王好脸色,后来听说开平郡王回去后,生生把世子腿给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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