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咱们到民间隐居做个农夫去。”
楚昭忍不住笑下:“那大概合你意。”
双林道:“嗯,到时候某人可不是高高在上王爷,若是要靠着每天给你种地做饭,那得天天替倒洗脚水才行。”
楚昭被他几句话逗得心里也轻松些,转念想自己经营数年,也不是昔日灰溜溜就藩还要隐姓埋名私下就藩那个落魄皇子,撤藩,难道真就能撤自己所有权柄吗?不由豪气顿生,笑道:“便是退隐山林,也是来挣钱养家,断不会叫这娇滴滴小媳妇儿去种地。”说罢轻轻亲亲双林嘴唇,起身出去叫人梳洗换衣,传骆文镜、雷恺等藩地文武属官不提。
半月后,肃王办完所有移藩手续,正式离藩回京。
离藩那日,楚昭兴办农学学堂、望海崖藏书楼抄书士子、工艺局艺徒、济贫院孤寡幼小,都沿途拥着王驾步行恭送,又有绅衿民庶,感激楚昭德政,送许多万民散德政牌路高举,乡绅父老们每人都手执高香,路拭泪,送至城外,更有许多文士都来做诗文送别,亲自携来面呈,楚昭只得步步停舆,人人慰劳,送行藩民尚络绎不绝,到边哨卫所,更是有许多将士换便衣,却仍是行成列凛凛生威,远眺送别,直送出三十里,才含泪看着王驾远去。
藩王本为镇固边防、翼卫王室而分封,本有三护卫,如今撤藩削卫,仅留下支亲卫不过三千人,由雷云统领,人人都是以当十,精心挑选过,对楚昭更不必说,忠心耿耿,路上肖小绝不敢滋扰,居然平平安安到京城。
肃王抵京,监国太子本不必出迎,派其他宗室出迎。然而大概楚昀存示威心,专门弄全套太子仪仗,身上穿正儿八经玄衣纁裳,九章九旒出城迎接,他到底继承楚家好相貌,看上去也还长身玉立,贵气逼人,只是眉目间阴郁使他即便身上穿皇太子衮冕服制,也并不让人觉得威严。
楚昭远远便下车,大步走向太子銮舆,身后是三千曾在战场上见过血杀过人披甲铁卫,刀枪在冬日阳光下闪着寒芒,劲爽剽悍扑面而来,令人为之心颤,楚昭在他们列队簇拥下大步而行。风不知为何忽然大起来,楚昭路沿着红毯向楚昀行去,所穿玄色王服上金龙随势摆动,几欲破风飞去,整个人威势逼人,他几步上前行礼,沉声道:“臣弟参见太子殿下。”
楚昀含笑看着从小就高高在上这个弟弟在自己跟前俯下身去,心里正舒爽之极,刚要开口,忽然听到晴空声雷响,噼里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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