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槿回过神来,摇头道:“没什,只是过几日是庆安侯老夫人寿宴,还没想好送什礼儿。”
上首西平侯夫人纳闷道:“庆安侯老夫人要办寿宴?今年是整寿?怎们没收到帖子?”
下首坐着大奶奶李氏忙站起来笑道:“也是今儿早上才
该找个长辈掌掌眼才好。”过会儿她十分含蓄道:“西平侯夫人就很关心殿下。”西平侯是先皇后谭氏娘家,西平侯夫人是如今太子楚槿外祖母,出面帮忙物色太子妃也说得过去。
楚昭却道:“妈妈提醒得是,朕想着让庆安侯老夫人掌掌眼。”庆安侯却是先慧纯太后外家,如今庆安侯是楚昭表兄王藻袭爵,老夫人大部分时间都深居简出,并不太见人。
安姑姑欢喜道:“能请动庆安侯老夫人是最好不过,她当年和先太后就极亲近,只是这几年都不大出来走动,听说是身子不大好。”
楚昭道:“舅母只是烦应酬罢,她从前就很是心疼朕,朕若是央她,必是肯。”
楚槿却怔,西平侯府是自己生母娘家,他自幼就和西平侯府颇为亲近,外祖父、外祖母和舅舅对自己都很好,表姐谭杏儿和自己青梅竹马,比自己长岁,知书达礼,温柔大方,待自己十分亲近,外祖家直说她那品格最肖先谭后。他直以为应该就是自己未来太子妃人选,父皇偶尔驾幸西平侯府,见到表姐,也夸她温柔贤淑,赏过东西。怎如今看来,楚昭却是没看上表姐吗?他虽心里疑惑,却也知道不可胡乱开口坏表姐名节。
楚昭转头看眼楚槿,似是明白楚槿疑惑,说句:“婚姻事,事关重大,儿再多想想,切莫操之过急,将来有真心喜欢,愿与之共度生,生命中不可或缺之人,便来禀报父皇,父皇为你做主便是。”
楚槿有些迷惑,但他贯孺慕父皇,连忙应,心里却又对自己生母越发好奇起来,到底是什样女子,能让父皇终身不再立后,悼念生呢?
为着这节,母后生日之时,楚槿陪西平侯夫人去庙里祈福时候,在向关怀自己外祖母和舅母、表姐之前,就有些不自在起来,不知为何仿佛有些愧疚和心虚。
上香过后,楚槿陪着西平侯夫人等女眷到寺院静室歇息,西平侯夫人看到楚槿心不在焉,含笑道:“寿哥儿今天是怎呢?时时出神。”
楚槿年幼失母,楚昭又因为谭后缘故,对西平侯府颇为优渥,专门吩咐过西平侯府平日与太子私下相处只唤乳名寿哥儿积福,也是讨个吉祥口彩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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