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宴祁懒懒地掀起眼皮,睨他眼,“你很羡慕吗?”
“羡慕你?”翟绪跟着他走到沙发上坐下,说话欠欠儿,“羡慕你过河拆桥,绝情寡义是吧?”
他满身酒气,以及刚从人堆里挤出来香水味儿,闻宴祁睨眼,眉头轻蹙,然后就朝不远处沈梳音招招手,压着语调,“过来把你哥领走。”
沈梳音哪儿顾得上他,刚认识个网红姐姐教她玩色子,学得正兴致勃勃呢,不耐烦地朝梁蔚轻喊声“管好你兄弟”,然后又投入到学习中。
梁蔚轻就坐在不远处,听到沈梳音叫她,捏着烟盒坐到翟绪旁边,打量眼,表情有些惊奇似,“你怎跟失恋样?不就是领证没跟你说,至于吗?”
◎要摘就摘高岭之花。◎
梁蔚轻过生日,把弥楚二楼包下来,翟绪乌泱泱叫来几十个人,大多是滨城二代圈里熟脸,以及些叫得上名字小明星和网红。
深夜十点,正是弥楚氛围最好时候,伙人玩酒桌游戏,嚷嚷声音几乎要将耳朵鼓膜震破,营销来几回,黑桃A也开好几瓶,终于等到切蛋糕环节,闻宴祁却不见。
翟绪端着空杯子到处问问,站在栏杆前才看到闻宴祁,他左手拿着手机,右手夹着快熄灭烟蒂,应该是刚打完电话回来,却被人堵在楼楼梯口。
两个穿着背心热裤辣妹围着他,这场景并不少见。每回群人出来玩,闻宴祁总是最受关注那个,但凡有盘正条顺靓女端着酒杯往他们这桌走,不用问,定是找闻宴祁。
“怎不至于?都领证,连他什时候谈恋爱都不知道。”
翟绪这人就这样,喝点酒就喜欢絮絮叨叨,“当初们读小学时候,班里有个特漂亮女同学喜欢闻宴祁,元旦晚会上穿白色蓬蓬裙跳芭蕾,还是个小混血,全班男生都喜欢她,就他不喜欢,还偷偷跟说过,说自己不喜欢太瘦女孩子”
梁蔚轻是翟绪大学同学,是通过他才认识闻宴
长得好是其次,那些妹妹们最钟爱,好像就是他那副冷若冰霜表情,越不拿正眼看她们,她们就越来劲。
有回翟绪不耻下问,去讨教表妹沈梳音,得到答案是什?绿化带里野草有什好摘,要摘就摘高岭之花,多有成就感。
听听,这是人话吗?
收起思绪,再往下看,闻宴祁已经脱身,而那两位辣妹也是不出意外地被拒绝,败兴而回。
“哟,出去跟老婆打电话报备呢?”等人上二楼,他立马凑过去犯个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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