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宴祁兴趣似乎并不在麻将上,他坐在苏晚青身后,不远不近距离,刚回条工作信息,熟悉气息铺天盖地倾泻下来,抬头就怔下——
苏晚青头微微往后仰着,侧脸离他不足十公分,细碎鬓发下面,耳廓是小小圆弧形,细白透明绒毛都看得清二楚。
苏晚青没回头,因此没注意到这些,压着声音道:“你们定筹码玩不起。”
闻宴祁不动声色地屏屏呼吸,往后稍撤几公分:“输算。”
苏晚青坐回去。
闻宴祁手直接按在她拖得那把椅子上,薄白眼皮轻掀,寡声开口:“她不会,教不你。”
沈梳音委屈巴巴地绕过他看向苏晚青,苏晚青摊手,露出无可奈何表情。
最后牌局支起来,梁蔚轻、赵荟西、沈梳音和苏晚青各居侧,翟绪坐在沈梳音后面,而闻宴祁呢,苏晚青也想不明白,原来那句“教你”不是戏言。
他是真想当她老师。
苏晚青只能被动圆谎,抓牌,装作不会样子,理得乱七八糟。
笑:“都行。”
服务员推门出去,门还没合上,沈梳音娃娃音传过来:“小姐姐先别走,给来份榴莲千层。”
翟绪揪着她衣领进来:“吃什榴莲,有没有素质?”
进门,沈梳音挣脱束缚,直奔苏晚青而来。
在某些人际交往方面,苏晚青觉得自己有特殊癖好,就比如面对些弟弟或妹妹,只要听到对方叫“姐姐”,她总会莫名其妙爆发出些母性。
闻宴祁看着她浑圆后脑勺,又补充句:“赢算你。”
苏晚青直接在桌子下面给他竖起大拇指。
闻宴祁颇有耐心地帮她摆正,金属表盘反射出灯光,冷白手腕不时擦过她肩侧,像是浸雨似,带着薄淡凉意。
苏晚青把胳膊往里缩缩。
到掷色子环节,翟绪开腔:“先说好啊,要玩就好好玩,不带赖账。”
梁蔚轻笑着打趣:“这里好像就你赖过账吧。”
趁众人玩笑,苏晚青上半身往后退退,想找闻宴祁商量件事。
沈梳音直接扑到她怀里,苏晚青把抱住她。
“来那快,淋雨吗?”
“没有,家里司机送过来。”
翟绪走到闻宴祁旁边抽烟,瞧见这幕恨得牙痒痒,自家这个妹妹似乎跟别人面前都是小天使,唯独在他面前,就是无恶不作麻烦不断捣蛋精。
沈梳音走到俩人旁边拖椅子,语气傲娇:“要跟晚青姐组,让她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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