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宴祁眼神灼灼,仿佛承载了万千的星光,“我愿意做你手中的火把。”
今后不管遭遇了什么,他都不想让她独
苏晚青小心翼翼地托着他的手心,看着指节上的伤口,又有点想哭,哽着鼻酸转身,“我去给你拿药箱。”
已经过了零点,外面是万籁俱寂的冬夜,阳台玻璃门上结了霜,雾蒙蒙的天色晦暗,仿佛全世界都安静下来。
苏晚青小心翼翼地用碘伏清理着伤口,胸腔内泛着酸意,“你应该告诉我的。”
闻宴祁弓坐在沙发上,清冽眉眼软和下来,“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苏晚青抽出一根棉签,没说话。
冲动之下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
越想越后怕,她走到玄关处穿鞋,刚想给翟绪拨个电话,门锁处突然传来声响,几秒后,闻宴祁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外套不知所踪,身上只有一件黑色毛衣,头发有些乱了,手里捏着一个相框,指节上还有斑斑点点的伤口,漆黑的眼睫垂下来,望向她的目光怔忪了几秒,然后温润出声,“这么晚了,去哪儿?”
苏晚青缓缓站起来,跟他视线相接,手掌握成拳头,指甲几乎嵌进了皮肉里,颤着声音,“你会坐牢吗?”
闻宴祁也看着她,蓦地唇角一勾,把她抱进了怀里,“我坐牢了,你怎么办?”
“你不说我也知道。”
闻宴祁抬手将她抱进了怀里,把人按在自己腿上,感受到了她柔软的气息,才清哑开口,“这个世界很无赖,你受了太多这样的委屈,习惯了在黑暗中行走的人也习惯了万事只靠自己。你抗争过吧,报警,内部检举,把视频发出去,你做了所有你能做的,只可惜迎来的又是新一轮的委屈。”
“我知道,独立乐观是你的立身之本,你不会因为任何人丢掉自己的武器,我也不是让你依赖我。”
苏晚青眼睫轻颤,对上闻宴祁温润的目光,脑袋里出现了片刻的空白。
“这个世界的规则总是由少部分人来制定,你说过,对错有时不是你我说了算的,但无论如何我想告诉你,以后有我陪着你,不管你穿过的是一条多么黑暗的长路——”
他身上还带着夙夜的霜寒气,冰凉的绒毛摩挲着面颊,苏晚青控制不了地害怕,“你把他打成那样,如果他”
“不会的。”闻宴祁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似乎是想要安抚她的惊惶,“只是轻伤,已经被他老婆送进医院了。”
“那他老婆不会追究吗?”
“不会。”
闻宴祁松开她,想抬起指腹刮一下她眼睫上的晶莹珠光,抬起的瞬间,注意到指节上的血污,动作又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