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会不知道?”闻宴祁大约看出来她又想哭,把人抱进怀里才说,“只有个老婆,又没有很多老婆。”
苏晚青并没有被他逗到,在这个万籁俱寂午夜,她脑海中闪过很多片段。
记得幼时生日,她在群亲人簇拥着吹蜡烛,双手合十,像模像样地许下愿望,要早点长大。可长大以后,陪她过生日亲人就越来越少,演变到后来,她吹蜡烛时身边坐着只剩下朋友。
过往记忆像是途径站牌,旅途每幕她都记得清楚,现在,好像是到终点般,她身边有
下秒,指尖微凉,个圆圈套入无名指上。
苏晚青回头看,第眼是闻宴祁温润目光,映衬着外面闪烁白光,仿佛带着眼万年郑重,“老婆,生日快乐。”
无名指上,圈小碎钻托着绿色钻石,色泽纯净,切割面反射出光线,流光溢彩。
她怔几秒,声音都有些出离,“什时候准备?”
“从荣港回来第二天。”
有两分钟就到零点。
苏晚青有些不高兴,心中生出怀疑,“你是不是从民政局出来就把结婚证丢?”
“怎可能,”闻宴祁还笑,眼底似被水冲洗过黑曜石,“丢怎离婚?”
话是实话,就是听着不怎好听。
苏晚青转过头,生气在起那久,他都没有把小红本本拿出来看过。
那天早上,他从噩梦中惊醒,带着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空虚睁开眼睛,身边人还睡得香甜,察觉到他发出微小动静,无意识地朝他靠近几分,手臂搭上来,银色闪而过。
苏晚青说那枚戒指是为他戴,可那并不是他真正想给她。
他要给,是自己毫无保留和倾其所有。
零点大约是过,今天是她生日。
似心头淌过阵暖流,苏晚青从惊诧中回过神,鼻腔又开始泛酸,“还以为你不知道”
再看会儿雪,她打算跟他算算小账。
两人刚刚在床上待近两个小时,都不知道那场雪是什时候开始下,露台地面上已经覆层白茫茫松软,周遭静谧,像场雪白梦境。
苏晚青突然生出个想法:“要不们过两天去北方看雪吧?”
滨城是亚热带季风气候,常年潮湿,雨水多,雪很少,苏晚青从小住在这里,也就大四那年出去玩和杨沅沅起去过北方城市,没见过铺天盖地鹅毛大雪,以及天地同白壮观景象。
反正过两天就要出去玩,她随口提个建议,良久没有听到回音,下意识去拉旁边人,手刚伸出去就被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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