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因为宁知蝉现在浑身紧绷,面色潮红,看上去好像马上就要死在瞿锦辞的怀里,瞿锦辞才从莫名的情绪中抽离,变得冷静下来,手上卸了力。
宁知蝉失去支撑,立即重新摔了回去,剧烈急促地恢复呼吸,红色的裙摆跟着可怜地发抖,像一片风雨飘摇中细瘦的花瓣。
瞿锦辞的眼睛一错不错,变得深而晦暗。
他看着宁知蝉脖子上很快消失的红色指印,以及顽固的、蹭不掉也无法遮盖的擦伤痕迹,突然鲜见地产生了一种怪异的愤怒和妒意。
在很小的时候,某次,幼儿园的同学曾向瞿锦辞借走一件还没有被他厌倦的玩具,然而还回来的时候,他发现玩具被弄坏了一点。
角亲了一下,含糊不清地讨好他说:“不敢了。”
做爱的时候,瞿锦辞的脾气比平时好一些,况且宁知蝉认错的态度无可挑剔。
他没再凶宁知蝉,自顾自继续,宁知蝉的胳膊很快脱力似的软绵绵垂下去,瞿锦辞又弄了一会儿,捏着宁知蝉的胯骨,让他转身跪起来。
冷色灯光从上方照下来,落在宁知蝉的后颈和整个后背上。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瞿锦辞的动作突然顿了顿,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伸手从后侧按住了宁知蝉的脖子,宁知蝉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瞿锦辞发了发狠,宁知蝉整个上半身立刻摔进了床里。
瞿锦辞当时毫不犹豫地丢弃了那件玩具,他不在乎,因为就算丢掉一件喜欢的玩具,他还会有很多件新的、喜欢的、完好的。
但与那时的状况不同,宁知蝉并不是儿童玩具。
而瞿锦辞也不愿分享——
准备好了大家可以开始骂了()
瞿锦辞很快把宁知蝉重新捞了起来,让他的背部紧贴自己,手绕到前面,,bao躁地再次掐住宁知蝉的脖子,指尖深陷。
不知为什么,瞿锦辞突然旧事重提:“给你买项链戴?”
“还是像狗的那种项圈,更适合你。”瞿锦辞又说,“不是很喜欢往脖子上戴东西么。”
宁知蝉其实并没有听清瞿锦辞在说什么,也没有回答。
他的嘴张开,但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由此进入宁知蝉身体内的空气变得稀薄,宁知蝉感到逐渐加重的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