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蝉自觉地起身送他,宋易勋的脚步却突然顿了顿
“而且,知蝉从小到大也受了不少苦,你知道我对你们母子是没有任何芥蒂的,就把他一起接到我那里,我可以给你们能力范围之内最好的生活。”宋易勋又说。
宁知蝉在一旁听着,即便有些迟钝,也不是完全听不懂。
他的脑子里突然想到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有点紧张地看向宁绍琴。
但宁绍琴没看他,只是低了低头,把手帕放好,似乎怀有心事地沉默着。
“你听我的话。”宋易勋好声好气,好像对宁绍琴十分宠溺,“现在不能给你的东西,我以后都会补上。我们不急于一时,好吗?”
来好像心情很好似的,宋易勋则较为沉默。
他只是点头,而后看向从厨房端着水杯走出来的宁知蝉,说:“知蝉别忙了,来,坐下。”
宁知蝉把水杯放到茶几上,因为沙发比较窄,空间并不宽敞,宁知蝉不想、也不适合与宋易勋坐得太近,于是有些为难地犹豫了一下。
“了了。”宁绍琴突然叫了他一声。
他们身上带着室外的热意,宁绍琴体贴地用手帕擦了擦宋易勋额头上的薄汗,转头对宁知蝉说:“给自己搬张凳子去,顺便把冷风扇拿出来给你宋叔叔吹一会儿,家里实在太热了。”
宁绍琴继续沉默少时,终于抬头,迎上宋易勋深情而恳切的眼睛,羞怯地点了点头。
宋易勋笑了笑,转头看向宁知蝉,同样温和地征询他的意见:“知蝉,你觉得可以吗,想不想和你妈妈搬到叔叔那里一起住?”
宁知蝉张了张嘴,但没有立刻发出声音,宁绍琴便代替宁知蝉回答道:“了了是很孝顺的,更不想我受委屈,他不会有意见的。”
在宁知蝉毫无参与的旁观中,三个人之间的某项共识似乎很快达成了。
宋易勋简单交代了宁绍琴一些日常的事情,没有继续久留,很快准备离开。
宁知蝉点点头,从卧室里搬出冷风扇。
原本风口对着宁绍琴和宋易勋两个人之间,宁绍琴又让宁知蝉把角度转一转,于是宁知蝉把风口朝向宋易勋,将冷风扇放到地上启动。
随后他感到神经略微松弛了一些,又从卧室里搬出一张凳子,放到茶几边坐下。
宋易勋偏过头看了宁知蝉一眼,拿起水杯喝了口水,但没有对他说什么,很快转回去,看向宁绍琴。
“绍琴,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这里环境实在不好。”宋易勋看着宁绍琴,很轻地在她的手上握了握,说,“现在有更好的条件,我觉得继续放任你在这边吃苦,是对你、对我们的关系不负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