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着眉,可能因为等宁知蝉支烟时间,他命令语气听起来有点不耐烦。
宁知蝉顺从地上车,瞿锦辞随手灭掉烟,抱怨两句“怎来得这慢”,立刻发动车子,带他去间餐厅吃晚餐。
在不算太长用餐时间内,宁知蝉困难地咀嚼和吞咽,沉默时间居多,瞿锦辞也没说几句话。
放在桌上手机频繁而持续地震动几次,瞿锦辞看眼屏幕,不太想理会样子,等到电话再次挂断又重新回拨过来,瞿锦辞终于彻底失去耐心,把电话接起来。
他皱着眉,好像不怎耐烦样子,不过语气和表情不太相符,声音较为温和,听起来也没多敷衍。
快地从公交站点离开。
走过个街区后,来到距离学校最近地铁站,宁知蝉在公共卫生间换好随身携带在书包中裙装和长发装扮,在晚高峰时段、拥挤地铁车厢内站半个小时。
他被人流推着向前,脚步变得有些匆忙,就好像正在为去见个喜欢人而迫不及待。
宁知蝉根本没有迫不及待,但还是很快地走出去。
地铁站外是南港黄昏,辆很显眼跑车就停在距离出站口不远路边。
电话里传出模糊女声,宁知蝉听不清她说什,只听到瞿锦辞还算好脾气地哄女孩会儿,他们之间矛盾很快就被顺利化解,瞿锦辞又说几句好听话,做漂亮结尾,通话便结束。
“发什呆啊。”瞿锦辞放下手机,没什好脸色地看着宁知蝉,“讲电话很好听吗?”
宁知蝉动作顿顿,摇摇头,把眼睛垂下去,继续重复机械性咀嚼和吞咽。
除进食过程引起轻微反胃,宁知蝉什感觉都没有。
他没有精力去思考些不必要问题,譬如,为什瞿锦辞对待不太喜欢人,也能让人感觉到正在被爱,又或者在将来某天,瞿锦辞会用种怎
车窗稍微放下去点,灰白色烟气从半开放空间内飘出来,很快被风吹得散开。
宁知蝉走近些,闻到水果味香烟甜苦交织气味,透过游离缥缈烟尘颗粒,他看到对英气而微皱眉、低垂眼睫,以及双浓黑色眼睛。
瞿锦辞正在抽烟,目光不经意地瞥向窗外。
他很快看到站在不远处宁知蝉,眼珠在宁知蝉身上停顿半刻,好像用眼睛里那种总是漫不经心、很随便深情,把宁知蝉和世界上其他所有人区分得有所不同,但也好像没什特别。
“上车。”瞿锦辞声音从窗口不太清晰地传进宁知蝉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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