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实在的,这感觉并不好受,每每想到这些事情,总会引起宁知蝉习惯性的心脏紧缩感。
不过想到短时间内不会在这里见到瞿锦辞,哪怕需要更加频繁地面对宋易勋,但宁绍琴总是在身边,大概宋易勋也不会太明目张胆地做什么,宁知蝉还是感到轻微地好受了一些。
他站起来,打开窗子,看到窗外夜色里不太清晰的远山轮廓,以及近处不太规则、轻微摇晃的暗色树影。
很淡的夜风从窗口吹进来,带着山野潮湿的植物气味,温和地扑到宁知蝉的脸上。
宁知蝉的身体突然微不可见地僵了一下。
色地毯,带来视觉层面的柔软温暖,所以让整个屋子看起来没那么空旷和冰冷。
管家在身后贴心地询问,有无任何觉得不妥的地方,宁知蝉摇了摇头,管家便请宁知蝉下楼用晚餐。
餐厅在一楼,摆放着一张很长的餐桌,带有西方神话色彩的背景画规格庞大,十分显眼,几乎铺满餐桌侧后方的整片墙壁。
宁知蝉从楼上走下来的时候,宁绍琴已经就座,在过大的空间内,她的背影显得非常渺小和脆弱。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累了,宁绍琴的脸色不太好,没吃很多东西便上楼回了房间。
口袋里的手机毫无征兆地开始短促震动,连续两次之后,又很快地安静了下来——
瞿锦辞:快让我见老婆!好久没吃到老婆了好想老婆呜呜呜呜……(无语拖走)
宁知蝉本身也没什么胃口,宁绍琴离开后,他不再为难自己,于是结束了简短的用餐,也独自回到了卧室。
白色地毯十分柔软,宁知蝉弯腰伸手摸了摸,而后坐到地毯上,头靠着床的边缘。
触感通过神经传递到宁知蝉的大脑,令他缓慢地开始恢复思考能力。
他有些迟钝地回忆管家告诉他的话——瞿锦辞在外独居,并不住在这栋房子里。
因此他暂时大概无需直接面对瞿锦辞的质问和责难,这种类似于被空悬着、不上不下的状态还要继续维持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