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蝉也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久,觉得膝关节像被拆解开一样,皮肤表面被床单摩擦着,又热又痛。
他浑身无力地抱住瞿锦辞,瞿锦辞也抱住他,像,bao食后得到短暂餍足的野兽,安抚向他献祭的皮囊,用热的手掌抚摸宁知蝉发抖的肩胛,在耳边很轻地叫他:“了了。”
宁知蝉不清楚自己当时究竟在想什么,脑子里的思绪像风中落叶一样极速飞过,不知道伸手抓住的是哪一片。
可能因为他们在黑暗中离得很近,宁知蝉没办法看清瞿锦辞的表情,也可能因为瞿锦辞把他抱得很紧,叫他名字的声音具有致幻性的温柔,宁知蝉有点不受控制地突然开口。
“瞿锦辞。”宁知蝉贴着瞿锦辞的耳朵,有点瓮声瓮气地问,“你以后会和穿红裙子的女孩结婚吗?”
浓郁起来,宁知蝉后颈的omega腺体受到本能的影响,反馈性地向alpha释放扶桑花信息素时,偶尔也会产生类似的错觉。
不过此类错觉今晚并未持续太久,很快被一阵手机铃声打破。
原本瞿锦辞似乎并不在意,也不打算去管,但铃声一直持续地响动,瞿锦辞变得有点心烦,于是抱着宁知蝉坐起来,从扔到床边的衣服口袋里找出手机,把通话挂断。
但很快,铃声便再次响起来,好像固执地一定要瞿锦辞接电话,否则不可能给他半刻安宁一样。
如此反复三次,瞿锦辞终于耐心耗尽,直接关了机。
瞿锦辞的身体向后仰了仰,远离了宁知蝉一些,似乎在黑暗中看着宁知蝉。
过了少时,他才打开床头的照明灯,低头随手摆弄了两下宁知蝉的红色裙摆,语气轻飘飘地说:“刚夸过你懂事,现在就在床上问我会不会和别人结婚,你怎么也变得和那些女人一样,对着我管东管西。”
“
黑屏的手机被他随手扔下床,落到床下的毛绒地毯上,发出不算刺耳的碰撞声。
“女孩真麻烦,约了几次会而已,就以为开始谈恋爱了,时时刻刻都要管着人。”瞿锦辞揽着宁知蝉的腰,仰着头很轻地亲了宁知蝉的脸,发出类似于小孩子亲吻的“啵”声。
“了了,还是你好。”瞿锦辞笑了笑,露出尖锐的半颗虎牙,“你很懂事嘛,只要我不叫你,你也从来不会主动联系我。”
“但谈恋爱也不能总让一个人主动,会很累的。”瞿锦辞恶意地动了一下,眼睛看着宁知蝉,又问他:“了了,我说得对不对?”
宁知蝉喘着气的嘴微微张着,没有说话,但已经明白瞿锦辞的意思,于是撑着身子坐起来一点,裙摆很快开始上下地摇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