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被束缚着,宁知蝉动弹不得。
只感觉到身体在不断地下沉,下沉,胸腔被强烈地挤压,海水倒灌进肺里。
很快就会死了吧。宁知蝉想。
其实这样死掉也没什么不好,溺水的痛苦对宁知蝉而言并不算难以忍受,但还是会感到有些难过。
他在逐渐加剧的濒死感中睁开眼,感觉眼睛里、脸上,到处都是流动
封闭的空间变得有些沉闷,像灌满棉花和羽绒的枕头,带来不至于令人窒息的呼吸困难、柔软和包裹似的热与干燥。
到达酒店门口后,有人替瞿锦辞打开车门。
他下车,走到后面,动作不算温柔地将宁知蝉从后座拖出来,而后抱着他走进酒店,乘电梯上行。
宁知蝉最近变得越来越瘦,抱着他其实并不费力。
但怀里的身体温热而软,宁知蝉将脸贴在瞿锦辞的肩膀上,发出很轻很黏稠的鼻音,被绑住的手依旧紧紧抓着瞿锦辞外套的袖子,像是抓紧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的小孩子被教育了,呜咽出一点声音。
不过他此时意识不清,自控能力甚至不如小孩子,于是对瞿锦辞的话置若罔闻,指甲抠进后颈皮肤,在腺体表面的皮肤留下一弯很深的红印。
瞿锦辞眸色浓黑,烦躁地扯了扯领带,似乎突然变得有点忍无可忍。
他今天刚拒绝了李家小姐的表白,听女孩嘤嘤哭了半个小时才脱身,本来心情就算不上好,给宁知蝉打了一通电话想要见他,结果他还敢挂断。
红灯的等待时间内,瞿锦辞在路口停了车。
瞿锦辞感到体内骤然涌起的热度,额前和后颈浮出薄汗。
他抱着宁知蝉走进房间,将人放到床上,短暂地离开了一会儿。
宁知蝉的身体很软,整个人陷进床铺里。
他的脑子很乱,昏昏沉沉,并且有些轻微耳鸣。
在发情的高热中勉强保留了微薄的意识,宁知蝉恍惚间听到脚步声,空气中似乎弥漫着很淡的甜酒气味,但很不真实,所有感官都被挤压和隔绝起来,令他有种溺水的错觉。
他用力从脖子上扯下领带,转身向后,单手拢住宁知蝉不肯听话的两只手,有点粗,bao地用领带绑住了宁知蝉的手腕。
宁知蝉下意识挣扎着动了动胳膊,但因为瞿锦辞的力气大很多,他的反抗即刻变得无效。
碰不到腺体,宁知蝉无措地闷哼了两声,听起来有些委屈。
不过瞿锦辞的脾气向来不算好,耐心很快被耗尽,于是忽略宁知蝉发出的声音,转回身不再看他,重新发动了车子。
车内载着一个处于发情状态的omega,安全起见,瞿锦辞没有打开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