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锦辞伸手,把宁知蝉拉近了一点,拿起盒子里的腰链,对即将被他使用的宁知蝉产生了一点微不足道的体贴:“我来帮你吧。”
金属带着有些冰冷的温度,像冷血动物缠住猎物一样,缠住宁知蝉的腰。
但瞿锦辞的体温要更高一
宁知蝉已经换好了裙子,裙摆有些短,整个背部是镂空的,有种不至于低俗的风情,符合瞿锦辞的品味。但因为宁知蝉今天来得匆忙,并没有准备假发,即便长相十分清秀,看起来依旧有点不伦不类。
不过瞿锦辞反常地没有苛责,向宁知蝉走过去,问:“怎么了?”
宁知蝉有点无措地站在原地,手里抱着一个扁方的黑色盒子,看瞿锦辞越走越近,声音很小地说:“这个,我不太知道,应该戴在哪里。”
盒子被掀开了,黑色的丝绒上摆放着一条银色的细链,周围缀着一圈红色的宝石,在暗光下依旧通透,看起来十分昂贵。
瞿锦辞垂眼,很轻地笑了一下,告诉宁知蝉:“要戴在腰上。”
料里包裹着重物,坚硬的边缘撞到皮肤下略微凸起的肋骨上,引发的钝痛让宁知蝉瞬间变得清醒了很多。
他眨了眨眼,从床上坐了起来,从裙子下摸到一个很硬的盒子,有点迷茫地抬头看瞿锦辞。
不过瞿锦辞没有讲话,以往并不避讳宁知蝉换裙子,今天却反常地不再看了,转身绕过宁知蝉,到阳台上站了一会儿,点燃了一支烟。
夜风顺着窗口吹进来,混着被冲淡的烟气,有种梦醒时分、不至于刺骨的寒凉。
宁知蝉慢吞吞地换上裙装。
这条腰链是在几周以前瞿锦辞托人在国外订做的,今天刚抵达南港,过海关的时候遇到了点麻烦,瞿锦辞今天还为此亲自跑了一趟,才将它取了回来。
不过给宁知蝉的东西都算不上多重要,只是因为宁知蝉的腰很细很薄,瞿锦辞想在做爱的时候看到宁知蝉戴上。
宁知蝉得到答案,看着瞿锦辞,依旧没有动作。
他看着瞿锦辞的眼睛缓慢地眨了眨,看起来有种不合时宜的纯情,抱着请趣用品包装盒子的表情,像小孩子抱紧毛绒玩具。
但宁知蝉没有玩具,他是瞿锦辞的玩具。
他觉得今天瞿锦辞的行为有点反常,但想想其实也没那么难懂,因为瞿锦辞是很苛刻、很挑剔的那种人,从来不会委屈自己,也不包容或忍受自己不喜欢的东西。
瞿锦辞喜欢做爱,但不喜欢宁知蝉。
穿红色裙子的了了可以,宁知蝉不可以。
瞿锦辞的烟吸到一半,敏锐地听到身后的窸窣声停了下来。
他在栏杆上灭了烟,关门回到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