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从来没有获得过类似爱。说服自己尚且很难办到,更遑论去教别人如何正确地爱人。
沉默少时后,瞿锦辞又重新抱抱宁知蝉。
不知出于什原因,他突然没什必要、有点别扭地对宁知蝉解释:“今天下午接到电话,有急事。”
“你闹脾气……哄哄你,不是不可以。”瞿锦辞语气软半句,有点刻意地又故态复萌,“只是别给想些有没。说,无论你跑到哪里,都能找到你,知道吗?”
他低下头吻宁知蝉脸,嘴唇刚刚碰到时,宁知蝉突然轻微瑟缩下。
瞿锦辞皱皱眉,垂眼看到方才亲吻位置,在宁知蝉靠近下颌侧脸上,有块指印大、略微发紫淤青。
“左东昆弄?”瞿锦辞面色阴沉。
宁知蝉没什精神样子,缓慢眨两下眼,平静地陈述道:“你站在门口,都看到。”
“他平常不是还挺知轻重。”瞿锦辞自言自语,表达对左东昆反常表现不满,又看会儿宁知蝉脸上淤青,突然扶起他肩膀,看着宁知蝉,好似很不悦地问:“左东昆该不会是喜欢你吧?”
。
他安静地坐在白色浴缸里,被透明水包围起来,低垂眼睫,额前头发稍微被打湿点,没有裙装时故作风情,脖颈和锁骨上淡红色吻痕也不显得低俗。
瞿锦辞看宁知蝉少时,伸手很轻地碰碰他脸,却是冰冷温度。
他有点讶异地问:“水很凉吗?”
宁知蝉慢吞吞摇摇头,瞿锦辞便揽住宁知蝉腰,宁知蝉像尾咬钩鱼,被迫滑到瞿锦辞怀里。
瞿锦辞眼睛被水汽熏得浓黑明亮,眉头紧皱起来,很近地看着宁知蝉,像在看个可能被其他人分享过、但又舍不得丢掉孩童玩具。
宁知蝉有点绝望地闭上眼。
他真想直接点告诉瞿锦辞,没有真正喜欢是伤人,令人感到痛苦根本不可能是好感情。
他觉得或许因为瞿锦辞获得所有东西都太理所应当、太过轻易,他可能真不明白什才是爱正确样子。
但宁知蝉最终没能说出口。
“这样会不会好点?”瞿锦辞又问。
他身体很热,比温水更紧密地抱住宁知蝉。
宁知蝉半闭着眼,湿淋淋脸贴在瞿锦辞肩头,鼻腔发出声很轻、好像并无实质意义“嗯”。
瞿锦辞也说不清怎回事,可能因为宁知蝉身体很软,脆弱地依靠在他身前,像个旦脱离他怀抱便无法存活人。
看宁知蝉时,瞿锦辞产生阵鲜见心跳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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