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很快把餐点端了上来,瞿锦辞看着宁知蝉吃了一点,很快把东西都放下了。
“不吃了吗?”瞿锦辞问。
宁知蝉顺从地说“嗯”,瞿锦辞又问他:“今晚就不睡了?”
“好像睡不太着了。”宁知蝉回答。
瞿锦辞沉默了少时,看着宁知蝉的眼神很深,让他感到有些怪异,以及一种没来由的局促和慌张。
宁知蝉的眼皮和脸颊,触感有些冰冷,宁知蝉没办法继续装下去,便把眼睛睁开了。
“你已经睡了一整天了。”瞿锦辞说,“以前都不知道,你怎么这么能睡。”
“……我睡了一整天吗?”宁知蝉有点茫然地问。
瞿锦辞“嗯”了一声,又问:“还要睡吗?”
宁知蝉确实没有困意了,从床上坐了起来,说:“不睡了。”
“是……要做吗?”宁知蝉不太确定地问。
其实他也说不出到底哪里奇怪,只是根据以往的经历,想到昨晚瞿锦辞没能顺心遂意,觉得瞿锦辞今天或许不会轻易放过他。
“不做。”瞿锦辞顿了顿,但神色依旧很严肃,突然说,“了了,有件事情。”
“昨天凌晨,我们从订婚礼回主宅的那段路上,发生了一起车祸。”瞿锦辞告诉宁知蝉,“你妈妈就在其中一辆车上。”
“管家说你今天都没出房门,一点东西也没吃。”瞿锦辞碰了碰宁知蝉的脸,伸手扯着他有些滑落的浴袍的边缘,把他清瘦的身体遮起来一点,“我等下让人把东西送上来,你在这里吃一点。”
屋内的光线很暗,瞿锦辞打开了床头的灯。
他坐在床边,不知为什么,突然靠近了一点,不带情欲、安抚似的吻了一下宁知蝉的脸。
光晕落在他的侧脸上,瞿锦辞瞳色漆黑,此刻看向宁知蝉时,依旧深情得漫不经心而浓郁,也多出一些往常并不多见的温柔。
宁知蝉垂着眼,有点无所适从地不再与瞿锦辞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