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皱眉,但没有说什。
大概因为在发情期得到alpha陪伴,宁知蝉身体恢复得很快。
瞿锦辞又让他在家休息
除最后几句好像是突然想起来、临时匆忙写上去简短句子挤在起,整体仍称得上美观。
瞿锦辞字很漂亮,收放自如,但看起来不像平常面无表情说话时那凌厉,反而和贴在宁知蝉耳边小声叫他名字时候更加相似,有种和性格不太相符、蛊惑人心温和。
宁知蝉捏着字条,产生些转瞬即逝情绪,在短暂、类似心脏空悬感觉之后,很轻地苦笑声。
他想,或许他是应该感激瞿锦辞。
感激瞿锦辞在漫长发情期间陪伴,时隐时现体贴,可以短暂藏匿、温热也很可靠怀抱,还有后颈带来疼痛、也让宁知蝉从高热和情欲痛苦中脱离,很快就会变淡临时标记。
在陌生房间里、灰白色清晨,宁知蝉长达六天发情期结束。
当他睁开眼睛,恢复意识同时,所有神经开始将各种各样感受还纳到身体里。
宁知蝉觉得眼睛酸胀,喉咙干涩,浑身上下点力气都没有,很勉强地动动,后颈却传来阵更加难以忽视疼痛。
尖锐持续痛感迅速盖过所有沉闷感觉,宁知蝉下意识伸手碰碰,被犬齿刺破、结痂腺体依旧肿胀着,在疼痛刺激下,颤抖着释放出点混合着甜酒气息扶桑花味信息素。
气味像眼前薄薄层雾,光线落到宁知蝉低垂眼睫上。
其实瞿锦辞是个信守诺言人,他答应过事情都做到,说起来好像并不亏欠宁知蝉什。
毕竟错觉和温柔只是附加,痛苦才是理所应当。
当天傍晚,瞿锦辞推掉不重要交流会,赶回来时候,餐厅桌子上摆放着碗碟,盛装食物已经稍微变得冷。
阿姨在收拾餐具,对瞿锦辞讲,宁知蝉刚吃完东西,回房间。
瞿锦辞看着被阿姨收走餐盘,剩余食物怎看都不像个正常成年人餐后份量。
雾气消散时,痛感随之减弱。
他开始迟缓地回忆起这几天里发生过事情,模糊间断画面在脑海中倒带。每帧都蒙着瞿锦辞影子。
床头放着张字条,宁知蝉偏着头看到,伸手拿起来。
「学校开课,已经找人帮你请好假。不要直呆在房间里睡,新请来阿姨在楼下,想吃什对她讲。晚些回。有事发短讯。不要到处乱跑。」
字条大小勉强遮住手掌,艰难地容纳所有瞿锦辞想对宁知蝉表达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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