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对瞿锦辞的决定毫不知情,也
四十分钟后,按照通话内容,宁知蝉到达了和林恩约定见面的咖啡馆。
空气中漂浮着微苦的香气,玻璃窗外是夕阳笼罩下的南港港口,远处的海面泛着粼粼波光。
宁知蝉看着窗外发呆,等待了大约十五分钟,林恩才姗姗来迟。
“不好意思,路上堵车。”林恩坐在宁知蝉对面。
她今天穿了一身白色裙装,看起来简单大气,佩戴首饰上的金属和珠宝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下巴微微抬着,习惯性地使用一种稍微垂眼的视角,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宁知蝉。
来而已。
不伴随着希冀、失落,以及任何不适宜情绪的产生,宁知蝉用手捂了捂眼睛,窗外漆黑的天色开始逐渐变得灰白。
大概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瞿锦辞最近变得异常忙碌。
而宁知蝉很清闲,毕业后不需要继续上学,瞿锦辞则认为放他外出工作没什么必要,于是宁知蝉便无事可做,大部分时间呆在别墅里,无所事事地养着满屋的花,几乎足不出户。
直到某天下午,宁知蝉接到一通陌生的电话。
在文字构成的信息中,林恩说了好像有点卑微或恳切的话,但实际看起来还是很高傲。
她自作主张地点过单,把咖啡杯推到宁知蝉面前,突然单刀直入,语气算不上好地问他:“是不是你对瞿锦辞说了什么?”
宁知蝉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根本不知道林恩说的是什么事情,有些茫然地呆滞了少时,很轻地开口:“林小姐,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跟我装糊涂?”林恩的脸色不太好看,语气很急,“原本我们两家交际,我和瞿锦辞未来联姻早就已经是默认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你,瞿锦辞为什么会突然改主意,不同意订婚呢?”
“我……”宁知蝉的思维变得迟钝,不知道林恩为什么会把这件事情归咎到自己身上。
当时他在花房给瞿锦辞派人新送来的白色扶桑花培土,阿姨从客厅把他的手机送过来。
铃声似乎已经响过一会儿,宁知蝉脱掉手套,刚把电话拿到手中,铃声响动便停了下来,屏幕上跳出未接来电的提示。
宁知蝉看着屏幕上的一串数字,回忆不清是什么人的号码,也想不出有什么人会因为什么事情而主动联系他。
于是他把手机放到一旁的架子上,原本不打算再理会,但手机突然在手中短促地震动了一下,宁知蝉下意识看了一眼,依旧是方才陌生的号码,发来了一条短讯。
「我是林恩。求你接一下电话,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