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有人体温度的、甜腻的奶油香气散发出来,像一块即将融化的、任人攫取的香甜蛋糕,即将落到
“自然,出来玩当然要尽兴。”瞿锦辞坐在沙发上,接过了酒杯,仰头喝下。
音响中正在播放着强节奏的电子音乐,镭射灯光晃动着,令人感到头晕目眩。
瞿锦辞来得晚,原本坐在还算清净、也不拥挤的位置上,但不知为什么,过了少时,靠近他的人逐渐变得多起来。
各种各样的身体和气味,男男女女,灯光持续闪动,瞿锦辞看不清他们的脸。
“瞿少。”突然有很轻男孩子的声音,贴在瞿锦辞的耳边,叫道。
管了家里的事情,我都已经很久没去玩过了,也应该忙里偷闲去找点乐子。”
庄叔张了张嘴,似乎还想劝说,瞿锦辞看了看庄叔,便有点好笑地反问:“怎么了,这不都和以前一样吗?有问题吗?”
庄叔没有说话,沉默地调转了车行进的方向,瞿锦辞玩味的表情迅速地从脸上消失了,又偏过头,看着车窗外后退的夜色。
夜间暗光浮动,闪动的光影从视野中一晃而过,点不亮眼中浓郁的黑。
风从半开的车窗外吹进来,裹挟着清淡花香和草木气味,无法捕捉,很快从指缝间散开,就像南港短暂而迷蒙的整个春季,没有很多的温暖,但容易令人怀恋。
瞿锦辞偏了偏头,原本下意识地想要远离一些,一双眼睛却猝不及防撞进他的视野里。
瞿锦辞几乎记不太清,上次做过相似的梦,已经是什么时候。
男孩的脸很小,头发柔软地垂在额前,五官也没有半点攻击性,看起来很乖巧。
他的眼睛很圆,似乎因为太过清瘦,所以在脸上的占比显得格外大,温吞地看着瞿锦辞,仿佛有种欲盖弥彰的纯情,无辜但显得刻意,暧昧但显得低俗。
他的身体向前倚过来,靠瞿锦辞很近。
瞿锦辞走进酒吧的包厢,屋内已经有许多人。
见到瞿锦辞出现,人群突然噤了声,而后过了没多久,又继续吵闹起来。
有个与瞿锦辞年龄相仿的青年男人站起来,走向瞿锦辞。似乎是某家建筑公司的大公子,想要走瞿锦辞的门路,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联系瞿锦辞的方式,约了瞿锦辞出来。
其实他原本也没抱太大希望,毕竟听说瞿锦辞受了什么情伤,已经收心好久了,因此也只是想试着联系一下,都没想到瞿锦辞真的会来。
“瞿总,来,快坐。”青年笑脸相迎,热络地带着瞿锦辞入座,递给他一杯酒,“还得感谢瞿总给这个面子,大家都是朋友,一起玩得开心就好,可千万别拘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