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纳衡愣了愣,乔朵固执地指着宁知蝉,直到乔纳衡试探着将花递给宁知蝉,乔朵才终于满意地收回了手
他向宁知蝉询问了乔朵上午治疗的情况,宁知蝉对他大致讲了讲。
这时候医生打开了门,乔朵站在门边,乔纳衡便蹲下来一点,把乔朵抱了起来。
“朵朵,是爸爸。”乔纳衡看着乔朵。
他们父女俩感情似乎很不错,乔朵习惯又依赖地抱着乔纳衡的脖子,软乎乎的脸蛋儿贴近乔纳衡的脸,但眼睛却一直看着一旁的宁知蝉。
宁知蝉送他们出去,路过花园的时候,乔朵拍了拍乔纳衡的肩膀,乔纳衡便把她放了下来。
看顾的第一个小孩,宁知蝉对她很熟悉。
不过在干预治疗的过程中,宁知蝉不便打搅,至多在有需要时从旁协助,多时只是在一旁看着。
其实干预治疗进程很缓慢,对于旁观者而言甚至会十分枯燥。
整个上午,乔朵都没有开口说过话,偶尔会有简单的行为应答,但宁知蝉却看得很投入,以至于没有听到有人从廊间走来的脚步声。
“朵朵怎么样了?”耳边传来一阵松弛和缓的男声。
大概同自闭的症状有些关系,乔朵的动作看起来不是很协调,裙摆一晃一晃,乔纳衡和宁知蝉不太放心,便一同跟了过去。
“她和普通的小姑娘都一样,喜欢漂亮的东西。”宁知蝉说,“花园里的花,漂亮裙子,亮晶晶的石头,她都能盯着看好久。”
正如宁知蝉所说的,乔朵跑到花圃边蹲下来,看了一会儿之后,伸手笨拙地摘了一朵淡黄色的花,回身递给乔纳衡。
“给爸爸?”乔纳衡接过花,笑着重新抱起乔朵。
乔朵的脸上一直没什么表情,只是看着宁知蝉,突然伸出手指指了宁知蝉一下。
宁知蝉转了转头,看到面前的人,下意识放松了些,很轻地笑了笑,礼貌道:“乔医生,你来啦。”
乔纳衡是乔朵的父亲,宁知蝉不清楚他的确切年龄,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
宁知蝉叫他“乔医生”,不过乔纳衡并非是在治疗服务中心做医生,而是在琼海最好的私立医院的腺体科做医生,宁知蝉也是刚搬来北区的时候才认识他,时间算不上久,但因为总会为了乔朵干预治疗的事情而碰面,所以他们彼此之间还算熟悉。
“我看治疗时间差不多了,来接朵朵。”乔纳衡说。
他的长相是比较普通和端正的那种,大概因为是个beta,他的身上没有信息素,也没有像alpha一样强烈的压迫感,无论是气质、说话的声线和语调,还是看向宁知蝉的眼神,都显得十分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