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对你很信任吧。”宁知蝉缓慢地开口,很真诚地说,“你的腺体手术确实做得很好。”
“那么,谢谢你的肯定。”乔纳衡笑了笑,似乎也没有太多的顾虑,“今天下午就会见到这位神秘患者了,如果开始着手进行治疗,可能后面一段时间都会变得忙起来。”
“如果时间紧张,朵朵还拜托你多多照顾了。”乔纳衡说。
宁知蝉不觉得麻烦,也很喜欢乔朵,于是答应了。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乔朵原本在一旁安静坐着,不知为什么,突然抓着裙子抽噎起来。
餐点陆续上桌,勉强稍微缓解了尴尬。
沉默少时后,乔纳衡有些抱歉似的,又像为了缓和气氛,问宁知蝉:“我今天没开车来,我们要不要喝一点酒?起泡酒,没什么度数,不会喝醉的。”
宁知蝉看着乔纳衡酒杯里的酒液,气泡浮上来逐个破掉,产生细密而不清晰的声响,催生了不太愉快的、令人不愿多想的回忆。
“对不起,还是不了。”宁知蝉说。
“没什么值得对不起的。”乔纳衡半点没有介意,温和地笑笑,向宁知蝉的杯子里倒了些茶水,“不如就以茶代酒吧。”
宁知蝉看了看乔朵,因为对乔朵的所有反应和表现都很熟悉,于是观察了少时,对乔纳衡说:“可能是不想继续坐在这里了,我陪她稍微走一走。”
“我来吧。”乔纳衡说。
“你请我吃午餐,是因为我照顾朵朵,我当然要尽职尽责。”宁知蝉很轻地笑了笑,又说,“还是我去吧。”
乔纳衡没有再驳宁知蝉的好意,对他说了“谢谢”,宁知蝉便带着乔朵从座位上走出来。
乔朵
他们象征性地碰了一下杯子,乔纳衡喝了一点酒,告诉宁知蝉:“最近医院来了一位患者,好像有些来头,整个医院都紧张得不得了。”
他说得很自然,好像随口对亲近的人分享自己的生活。
大概是因为从小的经历,宁知蝉的性格很内向,客观来说,或许是个一点意思也没有的人,很孤僻也很疏离,因此除了曾经一起跳舞的女孩子们,宁知蝉几乎没有来往的朋友,也很少会有人像现在这样,对他寻常地随口提起自己的事情。
不过宁知蝉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好点点头,礼貌地示意自己在听。
好在乔纳衡总有令人感到自在的能力,没有因为沉默而感到尴尬,语气一如往常,松弛平和地继续对宁知蝉讲起:“听主任说,那个人有钱有势,是个年轻的alpha,好像是从其他地方特意来到琼海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把这样的患者分到了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