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吹动草木声音很轻,让夜晚变得漫长,也变得真实。
只有在这个时候,宁知蝉才有勇气这样面对瞿锦辞,也面对自己。
他才敢想瞿锦辞对他说过那些话,想瞿锦辞说自己永远亏欠宁知蝉,想瞿锦辞说自己这次真认真,想瞿锦辞说只希望宁知蝉开心,想瞿锦辞说爱。
从前宁知蝉从没听过瞿锦辞对他说这些话,即便听,可能也不敢记住,不敢相信。
但现在,在瞿锦辞往返于南港和琼海无数次之后、在他身边安心入睡时刻,宁知蝉似乎也获得些勉强可以支撑自己再次相信和尝试勇气。
样子像个缺乏安全感、没办法离开安抚毯小孩子,但即便睡着,面容依旧有着难以掩藏疲惫。
在南港与琼海之间频繁地往返,处理应对无数棘手工作,宁知蝉没有经历过,没有办法切身地体会。
但个频繁地失眠、需要服用安眠药才能入睡人,究竟要感到多累多疲倦,才能在这样短时间内迅速地陷入沉睡呢。
这晚没有按照瞿锦辞期望,蛋糕没继续吃下去,因为宁知蝉没有把瞿锦辞叫醒。
他收好蛋糕,找来条薄毯,关掉灯,将薄毯披在瞿锦辞身上。
视线中残留着瞿锦辞样子,宁知蝉很轻地闭上眼。
他又想起陈逢医生说过,要放过自己,从过去阴暗中走出来,人是需要改变。
或许人真是会改变。
二十三岁生日是宁知蝉记忆中噩梦般天,那时他愿望是希望有人来救他,瞿锦辞这样做,却沉迷于他被红裙包裹身体,用盘隐晦性爱影像,把他从处深渊拖进另处深渊。
而在宁知蝉二十四岁生日这天,瞿锦辞只身跨越从南港到琼海时间和距离,只是为给宁知蝉送块生日蛋糕,只小猫玩偶,他对宁知蝉说“生日快乐”,赞扬宁知蝉美丽,告诉宁知蝉,穿裙子不再是为取悦其他人,而是
与在窗外看到瞿锦辞时不同,在有宁知蝉温度和气味空间内,瞿锦辞似乎睡得很沉,直没有被惊醒迹象。
宁知蝉爬上沙发,抱着自己膝盖,缩着身体侧倚在沙发上,借助窗外透进微弱光,透过灰色透明空气,看着瞿锦辞沉睡时安静脸。
他眉眼在暗光中显得格外深邃漆黑,看起来很英俊,是很容易表现出深情那种长相。
宁知蝉似乎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过,什都不做,只是很近地坐在瞿锦辞面前,静静地看着瞿锦辞。
他觉得和从前相比,瞿锦辞看起来好像哪里都没变,又好像哪里都变。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