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何熙笑了一声,很轻的声音却让alpha的心脏收紧,他脚尖离地轻轻地晃着,说的话轻飘飘的软弱无力。“其实当时这个孩子,我也不想要的。但你非说他是盛峰泽的种,我就想跟你证明,不是的。”
贺诚年长吸了一口气,声音,bao露出的慌乱情绪让Ome
成了他父亲的名字,他甚至说这话时带着不甘愿,但盛怒之下的alpha脑海中只有极力忍住掐死眼前这个Omega的念头。
“周何熙,你为了救你爸妈,一次次的出卖自己的身体。先是我,再是盛峰泽,如果这次你爸妈逃过去,是不是还有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野男人。”贺诚年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在知道周何熙和他结婚只是为了商业联姻稳定周氏股票之后,他就开始怀疑周何熙迟早会背叛。可真的这一切发生在眼前的时候,他说着狠毒的话却期待着周何熙能给他一个值得信服的解释。
周何熙低下头,脸色苍白的像是一张纸,他颤抖的唇瓣几次分明已经张开了,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贺诚年给了他足够的时间解释,可到后面连他的双腿都开始发麻了,Omega却依旧低垂着头。
贺诚年转过身,踩着一地碎片踉踉跄跄地往外走,在走到门边的时候,终于听到周何熙的声音。
Omega痛哭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带着哭腔的声音听得让人心碎,他颤颤巍巍地祈求alpha的原谅,嘶声力竭地喊着:“对不起,年哥,对不起。”
贺诚年心想,他想等来的哪里是这样的一句话,这句“对不起”无异于是Omega承认了他的背叛,承认了自己对他的所有恶性指控,也承认了他们一年多来的感情不过是一场笑话。
周何熙消失的三年了,贺诚年的回忆里总是苦痛参半,一开始玫瑰花般艳丽的少年慢慢在他记忆里变成了残破不堪的花瓣,落在淤泥里沾上了尘土,脏的不配他弯腰拾起。
今天是检查结果出来的日子,周何熙把儿子送回幼儿园后,在附近公园的秋千上坐到了中午,他晃啊荡啊把身体变成风筝,摇摇摆摆地升起又再次落下。手机铃声响起来的时候,周何熙关了铃声并不接听,任由秋千晃啊晃,最后慢慢停住不动,他才接通了电话。
“喂……”电话那头很安静,应该还在医院的某条长廊,贺诚年没说话,但急促的呼吸声一下下地砸在Omega的心口。
贺诚年并没有去斥责他为什么这么久才接电话,但听到周何熙那边嘈杂的户外蝉鸣,沉默的alpha终于说了第一句话:“都生病了,还乱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