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傅望之先是下意识反驳,随即顺着思路想,不再做声。
“你探探他。”老友认真道。
“……如何探?”傅望之言出此问显然是已将信将疑。
“照妖镜。”
“不想那样对他。”傅望之皱皱眉。
谢长安自个也有点没寻思明白,是他把傅望之身体养太好吗?
白驹过隙,岁月兜兜转转两人竟是已百六七十岁,足足凡人两倍寿命,邻里街坊孩子丧事都办完。
谢长安又开始琢磨,屈屈傅望之为何寿命这长,而且能走道能算钱还能上山采药。
这日谢长安实在琢磨不明白,又憋不住话,终于开口问傅望之“你怎还不死?”
傅望之张着嘴是哑口无言,屋内陷入片死寂。
嘴唇强忍着哭腔,不停地拿手和衣袖抹着眼泪,抹得脸都发疼。
傅望之就立于屋门口轻倚着门柱,沉默地注视他蜷起来哭背影,注视着他微微颤抖肩膀,心尖痛楚寸寸蔓向全身。
两人又在院子里晒十年太阳,相互靠十年,终于把存钱财都靠光。
总要吃饭谋生,没办法两个老妖怪再次捡起柴房里那落厚厚地积土大竹筐,顶着花白头发去采药。
深吸口山上新鲜空气,谢长安又想起以往两人在山上度过几十年岁月,竟是觉得恍如隔世。
“那你就咽着这个问题演戏辈子吧。”老友笑着打趣,
直到两人活到二百岁,傅望之先觉得不对劲,背地里寻来老友,旁敲侧击地问道“常人活得到二百岁?”
老友先是被傅望之苍老模样骇跳,拍拍心脏,然后摇头道“活不到。”
傅望之沉吟道“谢长安怎就活到二百岁,还有心思跟插科打诨。”
老友也开始沉思这个非自然现象。
二人相对沉思良久,直至那日天色将晚,终是旁观者更清,老友语中破“他不是人。”
想到此,谢长安探过手去捏捏傅望之小腹上软下来老肉,没忍住手欠又捏把傅望之裆,逗道“不行吧?”
傅望之特别想说他行,马上到嘴边字又硬生生给忍下来,温柔地揉揉谢长安脑袋。
闭门几十年老药铺又重新开张,两个老头里外操劳,生意竟是不比以前差。
当年老张头死没多久,老伴就跟着去。邻里街坊相近年龄老友都先后驾鹤向西而去,后来那些人子女也渐渐开始有老趋势,孙辈都成婚生子。
傅望之在药房打量着谢长安老得不成样子还总是笑模样,甚至怀疑当初鲤鱼精骗他,不是说会折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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