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敏也不催促，去冰箱里拿
盒牛奶，倒进奶锅里开火热着，才又道：“确定不说吗？
怕你直憋着，后半夜也翻来覆去睡不着。”
“你是自己做噩梦醒
，不是在旁边吵醒，不要瞎赖。”李玄语气平平。
盛敏笑笑，转头
公司这边，现在算是勉强能推下去，虽然他不出面很多事情都会不那
方便，不过有齐泊原在，半年总是能撑。
至于学校那边李玄抿抿唇，统计力学教授是个退休返聘老学究，对学风抓得很严，堂堂点名，缺课两次直接挂科。这学期后面还有好几次课，期末还得考试
李玄倒真不在乎绩点，学分，拿不拿毕业证他自己是无所谓，只是李明格那里不好交代。李玄不怕他找麻烦，但从前答应会好好念完，不想言而无信他想到这里，点开日历APP，在七月个日子上，他添加提醒。
只还有两个多月，李玄想，没必要在这个节点上横生枝节。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他指尖在流理台上下下地点着，直到身后有人很刻意地咳嗽声。
“站多久？”李玄转过头去，看见盛敏站在门边，灯光从他身后泻下来，“你属猫？走路点声音都没有。”
说：“做噩梦。”
“梦见什？”
盛敏张张嘴，最后却没说，只是摇摇头。
李玄不过顺口问，也不追究，倒是觉得大半夜两个男人在这里讨论有没有做噩梦事情实在有点扯。掀开被子翻身下床。
“你去哪里？”
“怕再不出声，你指头要敲肿。”盛敏轻声说，看他指尖已经红。
李玄嗯声，停下手。盛敏在门边站着，半晌却也没有离开。
“有事？”李玄终于问句。
“你有事吧。”盛敏轻声说，“你接完电话，感觉就不太对。是不是有事要和说？”
李玄瞥他眼没出声。
“喝水。”李玄带上门。
他喝小半杯冰水，没有立刻回卧室，瞥见落在茶几上烟盒，便从里面摸出根烟，点火时候，打火机按几下都没点燃，大概是下午淋雨坏掉。
李玄并没有指望能在盛敏家里找出打火机这种东西来。想想，进厨房，直接打开煤气灶点。
厨房灯是暖色，但照在淡蓝瓷砖上，却显出种诡异冷感。李玄吸口烟又吐出来，有点烟雾从腮边拂过。
他斜靠着流理台上，抬手摸摸面颊，眼睛到鼻梁再到嘴唇，没有处是他自己李玄忍不住皱起眉，掏出手机看眼和齐泊原通话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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