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絮到底说
多久，李玄其实没有概念。他只是机械地在每
个停顿
瞬间，抛出问题，不着痕迹地引导他说下去。
最后个字落地时候，其实他脑子很懵，觉得什
都没有听清楚，全然不记得杨絮到底说是什。
他不知道自己脸上神情如何，想必不太好。因为杨絮看起来像要哭：“哥，你没事吧？”
“没事。”
天气预报说今晚有雨，风刮得很大，把白色遮光帘，吹
李玄把玩着打火机，火苗燃起又熄灭：“
跟你算什账就是今天看见秦正晨心情不太好，睡不着觉想找你说说话。”
“别说你。看见他都烦死。”杨絮绕过办公桌，蹲在他旁边。眼巴巴地看着他，“哥，你别这样，怪难受。”
李玄垂下眼睛：“也没什，就是又想起来”
“你别想，根本就是他心术不正，又不是你错。”
“真？”
听来似曾相识，李玄抬手捏捏鼻梁：“你觉得们这次又是为什吵架？”
“还能为什？”
“让你说。”
“为秦正晨呗，你那不要脸前男友!”
早就猜到，今天也不止次得到佐证。清楚地听到这三个字，李玄还是觉得天灵盖被砸中似。
“本来就是啊”
借着盛敏身份，从杨絮口中套话，对李玄而言实在不是太难事情。
开车来软件园路上他其实有些犹豫，甚至打给杨絮这通电话，也迟疑许久。他想这不好，不应该。但又没办法克制住。李玄知道自己状态很不对劲，又或者并不是从今天才开始，只是他直有意忽略，哪怕是此时此刻，他也并不想追究这种种古怪缘由。
从今天秦正晨出现，好像凭空冒出万只白蚁啃噬着心脏。
他对盛敏撒谎，他不是不想知道。他只是不想从盛敏口中知道。
“真是因为秦正晨啊？”杨絮讲得斩钉截铁，说完，不见他反应，倒又不敢信似，“他也太小气吧。谁还没有个前任啊。高中网恋还被骗过钱呢，整整去食堂蹭周免费汤歌里不都说嘛，要挥别错。不过看就他这表现也不怎对，你要不把他也挥吧。”
杨絮讲起来简直恨铁不成钢，又问他：“不过你怎和他说啊该不会是”
李玄瞥他：“你什？。”
“今天在休息室反应太大，被他猜到？”他懊恼起来，又找李玄确认，“不会真是因为？”
李玄不承认也不否认，杨絮愈发惴惴不安：“哥，知道冲动。你现在叫出来，不是要和算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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