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着
吗？”
“睡着不是，你还管得宽。”杨絮说，“好
前任要像死
样，你们分手知道吗？分手！”
他吵得李玄耳膜都震震，把手机稍微放远点儿。杨絮声音却还是很清晰地传来：“哎，李玄，
发现你真不是个东西。哥心地善良脾气好，活该被你们欺负啊？秦正晨你看到吧。没有好下场，警告你，你也样。可离哥远点吧。”
李玄心道他不仅知道，就是他干。沉默着，没开口。
杨絮骂会儿，大概也找不出词来。把自己气得大气出不匀，活像个开水壶，吭哧吭哧。
，大概雨更多。”
“天气冷，你自己当心不要感冒。”
盛敏笑笑：“好。”
话似乎到此就说尽，可谁也没有主动挂电话。两边风雨声交缠持续着，分不清到底来自何方。
手机握在手中，渐渐变得发烫。雨水润湿他黑色T恤，很久都没有人再开口，李玄忽然意识到，盛敏睡着。
“真求求你，放过他吧，他又不欠你什
。”李玄没有反驳，杨絮像是打在团棉花上，很泄气地说，“他家里就够坑，吸血鬼样甩都甩不，哥现在对他们都硬气点，碰到你事就点原则没有。”
李玄眯下眼睛：“他妈又来找他要钱？”
“在说你！不要转移话题。”杨絮喊声，“本来都不想说不行，还是得说。哥今天早上突然直播是因为你吧？”
李玄喉结动动：“是。”
“就知道。”杨絮语气痛心疾首，“哥还蒙呢，说他就是闲得发慌。看他是头发昏说得跟真样，都要信。结果下午微博看，远科技。上次大半夜叫去不就这里?说什找朋友借地方，什朋友啊，男朋友呗，不就你嘛门口那个营业执照上头还写得有你名字呢。临走时候看见，还以为你借身份证给人开皮包公司
他呼吸声轻而均匀，恍惚间，李玄仿佛也被裹挟进个轻柔梦境，越发舍不得挂断。
“哥？”电话那头传来突兀开门声音，紧接着脚步声响起来。
“睡啊”杨絮听起来似乎有些高兴，小声嘀咕说手机怎还拿着，轻轻把手机从他手里抽出去，又是阵悉悉索索声音，像是给盛敏搭层被子。
“谁啊这是”他弄好，才转过头来看依旧亮着手机屏幕，看清上面名字，下意识骂句脏话。似乎怕吵醒盛敏，赶紧拿起手机又跑出去。
“你给哥打电话干嘛？”他气急败坏地问李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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