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
把头发，对面
电梯门开开合合，
辆辆车从他面前经过，有人出去，又有人回来。时间缓慢地流逝，电梯提示音响，两道熟悉身影突然出现
“有事发信息。”李玄阵风似地离开。
上车，他才重新打开手机，盛敏五分钟前发微博。很简单行字，新岁，谢谢大家。配图是张自拍，他捧着巴掌大小个蛋糕，歪头笑得很甜，也很官方。
背景被刻意模糊，李玄还是眼认出卧室窗帘。
盛敏生日孤零零个人在家？这个发现让李玄不由得皱眉。全然忘记自己今天和平时样从早到晚写整天程序，连齐泊原也只知道他生日在七月不晓得具体哪天。
陪伴和所谓仪式感都是李玄看来最无关紧要东西，偏偏对象换成盛敏，就让他难以忍受。
抬下巴，又道。
李玄垂下眼睛，低声道：“什
都不知道，你劝
去。”
“哪里什都不知道，这不是你什都不说？哎，千万别说，不感兴趣。”
李玄斜他眼，齐泊原就笑，跳下桌子：“行去吧。反正也就几个小时，盯着，你还怕公司翻天？”
“劝去对你有什好处。”李玄压压眉心。
路压着最高时速到盛敏楼下，李玄才意识到自己冲动。照片是不是现在拍都两说，即便盛敏在家，也不定就是个人，他身边还有那多工作人员。如果他需要，总会有人陪伴左右。
可李玄又想起那个梦境，盛敏毫无生气地躺在浸满鲜血浴缸里。
热闹盛大于他都是唾手可得，偏偏他从来都没有同行者。
自己可以成为那个人吗？分开这段日子，李玄已经无数次扪心自问，到此刻，仍旧无所获。
仰面靠在座椅上，李玄轻轻地呼口气。地下车库顶灯明晃晃地照着空气中浮尘，扶手箱里信封上，烫金字体反射出微弱光。
“很明显是没有。”齐泊原正色道，“不过感觉你应该想去。”
这是事实，也不是。
李玄委实也说不出更多违心话来，脸上神色难辨，像在和谁较劲似。其实还能有谁，也无非他自己。齐泊原看他神情，时倒不好再说什。
正安静着，李玄手机又响，齐泊原眼尖看见他屏幕上，像是微博特别关注推送。这和他贯作风委实不相符，齐泊原眼皮都忍不住抽搐下。却见李玄看眼扣下手机像下定什决心似站起身，抓过车钥匙就往门外去。
齐泊原眼看他出门，尚且来不及反应：“你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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